‘那炉子真暖和,三元啥时候也给我整个。’
‘将军烟啊,四块五一包,一天一根就行。’
沉默中。
“对了,三元爷爷去哪了?”
“听说为了把建军捞出来,坐火车去东北找他两个儿子借钱去了。”
“得有大半个月了吧?”
“估计没凑够,又去了南疆,那边还有俩儿子。”
“还是儿子多了好啊。”
“好个屁,又不在身边……”
“你家好,你家七个闺女,没一个儿,也没见你享福,以后还没人摔盆送终……”
眼看就要掐起来。
三辆汽车从省道上拐向余家村。
一辆是前几天丢了轮子的桑塔纳,其余不认识。
最先下车的是余村长。
其模样就像抗日电影里的翻译官,一边点头哈腰的让烟,一边把七八号人往村里带。
老头老太们,再次集体:“tui!”
不多时。
村长来到村口,招呼道:“见三元了吗?”
“去佛陀庙赶集了,刚走半个钟头。”
“把他叫回来,就说行长来了。”村长吩咐自家儿子。
……
佛陀庙。
余阳驱车狂奔,比预想中提前了半小时抵达集市。
这次没有寻找空置摊位,而是把车停在路边,再把大号编织筐摆成一排,并把绿油油的豆苗亮出来。
刚忙活完,还未来得及吆喝,村长儿子骑着二八大杠,一路脚刹冲到跟前。
“三元,行长来了,你赶紧回去,有事谈。”
换做以前,余阳肯定晾晾对方,让对方明白,老余这个爹,可有可无,这样咱才能在谈判的时候拿到主动权。
但现在知道砖窑存在隐患……
不行,态度不能变。
“不去,没空。”
“没空?那可是行长。”
“什么行长不行长的,种地里长出来,能卖钱吗?”
“???”
村长儿子看余阳凶神恶煞的模样,再瞧瞧脸上带有刀疤的三个壮汉。
蓦然想到自家被抢走的彩电、DVD、家庭影院。
懂了。
这哪是什么送菜的。
这是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