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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咖啡馆的清晨（第2页）

“早上好……”决斗代理人小姐欲言又止，“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并没有，克洛琳德小姐，现在是营业时间。”娜维娅拉过来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帕米尔抖了一下，心虚地把头埋回到晨报里。

“咖啡还是什么别的？”华生走向柜台前，“娜维娅带来的曲奇可能不够了，要来一盘浮露白霜吗？”

“和以前一样就好……”克洛琳德坐到了大小姐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侦探还在看报纸，代理人和大小姐相顾无言，店主正在准备茶点。

本来就不算太热闹的店里忽然陷入了寂静。

“所以，代理人大人来到店里有何贵干呢？”良久，华生准备好了茶点，来到了桌旁，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华生小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克洛琳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你们昨晚都在哪？”

旁边刚喝了一口咖啡的侦探差点喷了出来。

“昨晚啊……”娜维娅单手在桌子上支着下巴，“昨晚我出门买了一些今天早上做曲奇的素材，大概刚入夜的时候就在刺玫会总部没出门了。”

“我在店里打扫卫生，没出门过。”华生平静地说到。

娜维娅忽然直起身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昨天夜里我好像听到城里传来了一声好响的爆炸声，难道……”

帕米尔拿着咖啡杯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只是有报纸遮着，其他三个人都没看见。

咖啡馆里又恢复了沉默。

三位女士的目光一致转向了正假装自己在聚精会神看报纸的侦探。

“我记得昨天晚上某人为了一顿夜宵，和我说了他经历了一场多么惊险的大冒险呢……”华生的嘴角微微上扬，“枫丹廷最棒的侦探先生？”

帕米尔的额角滴下了一滴冷汗。

“我姑且问一下……”下定了决心，侦探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那些自机守卫报废所产生的费用应该不会算到我头上吧？”

克洛琳德站了起来，紫色的眼睛紧盯着侦探：“你的意思是，昨晚那场爆炸产生的时候你不仅在现场，而且那些自机警卫也是你引来的？”

“不仅爆炸的时候在，”帕米尔把重心向后靠，倚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我甚至还知道那场爆炸大概率和谁有关……”

他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三个佣兵。

虽然他自己曾经也带过一位佣兵和她的伙伴们进过枫丹廷，但那是通过正当手续进入的，以昨晚那三位的武装来看，枫丹的安全检查官们大概该是不会同意在他们的入城手续上盖章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三个镀金旅团的人混进了枫丹廷，然后策划了那一场爆炸？”听完侦探的描述，克洛琳德追问道。

“以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我们只能推导出这个结论。”帕米尔点点头，“但是，哪怕是芙宁娜来也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肯定有人在幕后指使……”

“幸好芙宁娜大人今天没过来”娜维娅痛苦地揉揉额头，不知道该怎么改变侦探这个说话习惯，“不然她指定要闹着给你送到梅罗彼得要塞去。”

“是啊，她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都没送成。”帕米尔无视了刺玫会大小姐的恐吓。

“那是因为你每次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都会拿甜品堵她的嘴……”华生撇了撇嘴，“你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虽然枫丹人们对芙宁娜大人的态度都不太尊敬，但像你这么随意的我还真没见过。”

“毕竟芙宁娜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嘛，总有种想投喂的感觉。”侦探摊了摊手。

“你说的没错，佣兵做出的行为背后不可能没有人指使。”克洛琳德并没有被他们三人的插科打诨影响到，“可是我们已经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了，一切都在那场爆炸中毁了……”

她的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是我打扰了，如果帕米尔你回想起哪些重要的线索，直接来找我。”克洛琳德站了起来，“今天早上是我打扰了，再见。”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临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看着侦探。

“那栋楼里住着的一般都是上夜班到半夜的工人家庭，所以昨天伤亡其实不算大，”她盯着帕米尔天蓝色的眼睛，“昨晚除了你调查的那几个偷情的小贵族之外，只有几个流浪汉和一对夫妻在……”

娜维娅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早上威尔没有来卖报纸……”

“我们找周围一家蛋糕店的老板问了，昨天那对夫妻在快入夜时来到店里，求着快打烊的他们帮着做了一份简单的生日蛋糕，”决斗代理人继续看着侦探，但是帕米尔却不敢和克洛琳德对视了，“威尔的父母昨天特意提早结束了下潜打捞的工作，去蛋糕店给威尔买了个生日蛋糕，准备提前回家给他个惊喜……”

“威尔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一般会在前一天晚上就去报社拿印好的当天的报纸，这样第二天就能早早的上街卖了……”娜维娅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我今天凌晨从那边换班走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还在废墟边呆呆地跪着，手里拿着我们从废墟里找出来的刻着“威尔12岁生日快乐”的铁片……”克洛琳德顿了一下，神情无比的严肃，“所以，帕米尔，如果有什么线索，一定要通知我。”

她转身轻轻地带上了门，离开了咖啡馆。

“他*的……”目送着决斗代理人的远去，紧紧攥着手中报纸的帕米尔忽然很想找人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