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俩都是A,就我是B?我这辈子从来没拿过B!”
老胡大概从来没遇到过在他的评级上还非要争一争的,愣了半天,才解释:“拿到B已经非常不错了。”
连狼外婆都在旁边说,“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岛上难得有人是B,”他拽出自己脖子上的牌子,“看我的才是个C,C都够好了。”
唐瑭也说:“杜哥,我还不是也拿了个C?”
贝暖也安慰杜若,“你看我,我还拿了个F呢。
”
“你们这叫不思进取。”杜若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口气回答,继续跟老胡磨。
老胡就是坚持他的意见,死也不换。
那边打牌的人叫老胡,“你有完没完啊,就登记几个人,怎么那么磨蹭?”
老胡被杜若缠得没办法,只得又认真打量了他一遍,忽然愣了愣神。
他竟然真的去那一堆牌子里,重新挑了个A给他。
杜若终于把A牌拿到手,心满意足,开心地把这块来之不易的狗牌像宝贝一样挂在脖子上。
狼外婆跟老胡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几句,跟陆行迟他们客气地商量:“你们几个自己有帐篷,就不发你们毯子了行吧?”
自从陆行迟他们拿到A牌后,狼外婆的口气都客气了不少。
不过还是把上岛时该给劳工发的毯子贪污了。
拿了人家的毯子,大概是有点过意不去,狼外婆补了一句,“你们的帐篷不错,抢估计是没人敢抢你们的,当心被偷。”
这话是真的。
书里说过,岛上没有法律,弱肉强食,抢劫偷窃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只有闹得太不像话时,岛上的管理层才会出面管管。
通常是不由分说,直接把闹出麻烦的两方一起绑起来丢进湖里了事。
或者是劳工中有帮派做大时,就出面把帮派里领头的毙掉,让劳工层一直保持对管理层最有利的混乱无序状态。
从老胡那里出来,夜已经很深了。
岛这么大,去哪都可以,几个人找了个远离
人群和集市的地方扎帐篷。
陆行迟主动过来帮贝暖扎帐篷,低声问贝暖:“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
贝暖手里还在绑帐篷的支架,自然而然地答:“不用问,反正无论你去哪,我跟着你就行了。”
陆行迟怔了怔,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贝暖察觉了,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清澈如水,眼神坦然自若,没有丝毫的躲闪和迟疑。
这本来就是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话——
无论陆行迟想去哪,只要跟着他就对了,去哪都不重要,关键是要保持在他的视野里,才能升圣母值。
贝暖在说真话,心里没鬼。
这次心里有鬼的是陆行迟。
陆行迟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套说辞,就在嘴边,还在心中预演了她会提的各种问题,应该怎么一一应对。
现在望着她的眼睛,那一套花里胡哨的东西,忽然全都忘了。
按系统的规定,陆行迟肯定要来这个岛签到,待的时间还不能太短。
遇到岛上的人贩子时,正中陆行迟的下怀。
陆行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跟贝暖他们解释为什么非要到这个岛上来。
没想到贝暖全程一句都没多问,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乖乖地跟着他来了。
难得的是杜若和江斐他们几个,也完全没问任何问题。
所有人都没有抱怨,没有质疑,无条件地信任他的判断,义无反顾地跟着
他走。
陆行迟的喉咙有点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