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理方面,几乎是一窍不通。
郭兴汉之前就在书信中,和自己抱怨过好多次。
朱樉也就有心抓住现实中的每一个机会,对他进行教育。
“把他们都抓起来,枪毙了!”
虎子恶狠狠地说道,仿佛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
朱樉摊了摊手:“自古,师出必有名,你又用什么名头,将他们抓起来杀掉呢?”
“师出无名,日后又有谁能服你?”
“我大明所制定律法中,又有哪条说了他们要死?”
大明的律法,相较前元,有了更进一步的展。
几乎是对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出严格的规定。
《户律》中,虽明确要求典卖田宅必须税契、过割,严禁正常买卖之外的土地兼并。
但能够拥有成千上万亩土地的豪强,自然都是有着大量的手段,来将地契分散在族中。
更别说,大明律法并不限制私人拥有土地数量。
只要你能弄到手续齐全的地契,你就算是有十万亩土地都行。
“更何况,本王也在关中拥有数十万亩良田,你是不是也要将本王,用火枪毙了?”
朱樉看向虎子,笑了笑说道。
关中最大的地主,实际上就是秦王府。
如今已经膨胀到十万人众的关中农垦建设营,替朱樉开垦着过六十万亩良田。
一年的收成,过百万石。
虎子有些不解,“那些虫豸,又如何能和殿下相提并论!”
“殿下英明神武,庇护麾下万民。”
“若不是有殿下扫荡漠北,民众又如何能够安息!”
“可按你的说法,我也是有着无数田产。”
朱樉微微一笑道:“甚至我还比他们拥有的更多。”
“我还有数十座矿场,数百座工坊,成千上万的矿奴和工匠。”
“为何我就与他们不同呢?”
和在大灾时,从民众手里巧取豪夺来田产的土豪不同。
朱樉其实是通过权力,在大灾情况重建了当地的生产秩序,来获得相当多田地、矿产的控制权。
一个是掠夺存量,一个是开拓增量,两者差别极大。
不过虎子,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这其中的区别。
要是他能够这么短时间看出来。
也就用不着朱樉,费尽心思教他了。
“殿下乃是天潢贵胄,天生的贵人。”
虎子苦思冥想后,说道。
“况且殿下对待农户、工匠都极好,和那些苛责的田主不同。”
虽然不善于分析这些事情,但虎子并不笨。
甚至,有一种其他人极少拥有的直觉。
朱樉能够通过权力,在关中大旱时期聚集起众多灾民,开挖水渠,开垦田地。
最为重要的,就是他的身份。
他乃是皇子,天然就拥有诸多权力。
如果他当时仅仅是一个当地土豪,说不准直接被当做意图谋反,然后被当地卫所兵砍了脑袋邀功。
“所以你并不反对少数人占据大多数土地对吧。”
朱樉简洁明了说道:“你只是反对这些人,收取了太高的地租,让那些百姓活不下去!”
作为一个明初人士,虎子的思维方式很难脱时代的局限性。
他看到作为帝国基石的民众,在地主豪强的压迫下的哀嚎。
但他无法觉真正的压迫来源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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