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灯投射下身影,似乎在变大,仿佛充满危险的深渊,随时随地侵略而来。
她精神一抖,赶忙放开男人。
口中津液不知何时,多了很多,食物似乎也能自如控制。
冉染没再要求亓渊,自己试着一点点下咽。
不想这时,一杯温水开出现在餐桌上,冉染的面前。
原来在男人被女人握住手的时候,他没忘让守在门边的保镖递水过来。
看归看,被食物噎着,问题可不小。
水灵的凤眸霎时爬上笑意,接着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有了水的助攻,满腔蛋糕顺利下咽。
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乐呵呵冲人道谢。
“谢谢啊!”
“嗯。”
亓渊压下眼底情绪,轻应了一声。
他现,这女人的情绪,真是说变就能秒变。
上一秒楚楚可怜,下一秒又喜笑颜开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她。
“饱了吗?”他问。
“嗯饱了。麻烦你了。”
亓渊这次没应,转而收拾残渣剩饭。
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冉染忽然意识到,其实除了喂食,其他都可以交给保镖来做。
而他全包揽了。
这一切,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冉染不敢往深了想。
只是一时兴致使然也是有可能的。
不多时,耳边响起水流声,待她回神时,男人已从卫生间出来。
他侧身而立,身形高的需要仰视,洁白纸巾正沾着沾满水的手。翻动间,掌大指长,白净骨感,几条青筋附着,极具贵感。
纸巾后被团成团,扔进垃圾桶,接着转身自不远处的沙上坐下。
修长的双腿交叠,周身散着几分慵懒。
狭长眸子随意看来时,似是还有几丝疲累。
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十足的认真,“你和我那侄子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随着这话出现,病房内的和谐氛围,在一瞬间回到最正常的轨道。
那个细心伺候的男人,像一场大梦,一去不复返。
冉染闻言,默默垂下了头。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其实在听到他和赵漾对话之时,就猜到有这一刻。
可本还没生的事,又让她如何说起。
届时亓渊找亓辰衍一对,害的还是她自己。
说她是重生回来的,有着前世记忆?
这不是更荒唐吗?
“我想知道。”
男人压着嗓子,没有起伏的音调带着不容人忤逆的气势。
冉染心头一跳。
知道这次用沉默,是拖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