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武国驻防军,能深入余国一次,就不怕第二次。”
“但,公新岭可来不得第二次。”
“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危险,也要进行扼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真被襄国得逞,那真真是江山社稷动荡,百姓流离失所。”
江离渠看向包数,一脸严肃的问道:“若到了那时候,谁来负责此事?包大人吗?哼,一切后果不还是让父皇操心?诸位别忘了琼襄两国为何在此时攻入吾国?依本皇子之见,只怕此时从余国撤兵都不是吾那几位皇兄说的算了。”
“所以,若是说本皇子有别的心思,那包大人真是污蔑。”
包数被江离渠说的脸色铁青,无力反驳。
江墨修一脸严肃,江离渠的一番话确实不是危言耸听,若公新岭真出了意外,只怕……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就在众人以为江离渠真是为武国着想之时,江离渠看着众人继续说道:
“本皇子承认,对东宫之位有想法,但作为一个皇子,哪个皇子没有对东宫之位有过想法?”
“本皇子唯一聪明的地方便是本皇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会把武国的利益放在位,至于东宫之位,可有可无罢了。”
“还请父皇明察。”江离渠说完,对着江墨修深深一拜。
江墨修坐在龙椅上,他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辞的老七居然说起话来,条理如此清晰。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赞许,但同时也有一丝惋惜:“可惜其母妃去世的早,背后没有人撑腰,否则,作为夺嫡之战的皇子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江墨修仔细思考江离渠方才之言,有一句话他说对了,确实对比灭余之战,公新岭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余国此时尽在掌握之中,放手又有些不太甘心。
御书房中,江墨修正陷入两难之际。
就在此时,一名急使匆匆进入,手中高举一封沾满尘埃的急报。
冯喜,步履匆匆地接过急报,呈至江墨修身前。
江墨修展开信件,目光快扫过那一行行墨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气冲冲,气愤至极:“这个逆子,逆子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事让君主如此动怒。
江墨修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程君绝,他把书信扔到其脚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程爱卿,你来看。”
程君绝心中一惊,他弯腰捡起那飘落在地的书信,信上的内容让他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江离平率兵攻打久余城,损失惨重,近六万驻防军战死沙场,李烈与秦思橡差点命丧城中。”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难道真应了江离渠之言,此时不是武国之军想撤离便撤离的了?
江墨修虽然气愤,但他知道,此时此刻,更重要的是如何挽救局势。
“诸位爱卿,朕意已决,采纳老七之言,撤离余国,火驰援公新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