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被质问,余早微一顿,眼中闪过丝惊愕。
这个人到底是故意刁难她,还是根本就看出了真相?
余早盯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大脑才清醒一点。
见小姑娘半天不说话,那人抱拳:“让我说中了吧,别装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一五一十道:“一开始吧,说完全相信那是瞎掰,但是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我有点感兴趣了,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
“就。。。挺想留下来试试的。”
提问的男人暂时住口,轻蔑地撇了撇嘴唇,嗤之以鼻。
男人的眼球突出,鼻子塌陷,仿佛一道未完成的雕像,破坏了整张脸的艺术性。
余早手托下巴,默默呆。
晚上,余早来例假了。
很不幸,没有那个。
她第一想到的是想找苹苹,可是,中午过后就没有再见过苹苹。
余早吸了吸鼻子,凑近一个白天严厉拷问过自己的女人。
“请问,你有卫生·巾吗?”
那女人一愣,眉头拧起:“你要这个干嘛?”
“……”
警惕到这种程度,是余早万万没有想到的。
“垫啊。。。”
女人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头转向一边。
余早以为吃了冷淡,想着那就去问问别人吧,结果女人说了一句:“你去问三七。”
“哪个是三七啊?”余早的目光移向在座其他几个女孩。
“最里面的房子。”
那女人摇了摇头,用一种痛心疾的目光望着余早,似乎觉得她太不懂事了。
什么意思嘛。。。
余早指间收紧,再来不及思考女人的用意了,爬起来就走。
最里面的房子,昨天看到过,出了这间房往里面走就是了。
三七?这名字好耳熟啊。
在哪听到过。她心里犯着嘀咕。
啊!想起来了!
是那个在电话里声音甜甜的人?
是那个师父说十多万都给了她的人?
是那个只认钱不顾及父亲死活的人?
而此时,那个房间的门正开着,里面走出来一个爆炸头女孩。
女孩非常年轻,穿着彩虹色袜子,多口袋的背带裤,留着少量尾的麻花辫。
她的脖子上还挂了两串铆钉项链,标准烟熏妆,眼皮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紫色眼影,睫毛刷得浓密,鼻影很重,显得五官十分立体。
这是。。。
社会姐啊。。。
“你好,你是三七吗?”余早上前问。
“是呀,怎么了?”
“嗯。。。请问你有卫生·巾吗,可以借我吗?我。。。”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底气不足,显得怯生生的。
“进来吧~”没等余早说完,三七扭头就往屋里走。
“1o块。”她扔过来,余早伸手接住。
“啊我现在没钱,先欠着行吗?”和她对视三秒,余早目光一凝,忽而想到了什么,赶紧道:“或者你给我账号,我过几天打给你。”
“欠着。。。可是我不赊账的。”
三七斟酌了一下回答,声音好甜好甜,怎么听都不像拒绝。
“啊这。。。这就尴尬了,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余早翻翻兜,什么都没有。
明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难堪,还要端出一张微笑脸,导致她的表情很像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