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哥,咱俩这是违规,要是被司令知道他会生气的。”贺星阑小心翼翼地打量主操作上的靳燃,咽了咽唾沫,又补了句“我上次被司令罚的禁闭还没关完呢,你可别害我呀。”
“有事儿我担着。”
贺星阑一听立即皱眉,小声说“你还说呢,上次那个酒你都说喝了没事你担着,结果司令罚了我好久,他还好生气。我不要吃好吃的了,我们回去吧。”
“把嘴塞严实。”靳燃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油纸包,看也没看地冲旁边一扔,贺星阑接过来疑惑地问“这什么啊”
“打开就知道了。”
贺星阑收回视线,慢慢打开,“你可别再骗我啊这是什么”
“毒不死,好吃的。”
贺星阑没见过这东西,将信将疑地凑过去闻了闻立即皱了下鼻子,“噫,这什么啊好臭,真的能吃啊你不要骗我。”
“不吃还给我。”靳燃伸手作势去捞,被贺星阑一转身躲了过去塞了一块在嘴里,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散开,“诶吃起来就不臭了这个好好吃,燃哥这叫什么”
靳燃略微奇怪,“你没吃过”
贺星阑一脸呆萌,“没有啊。嗨呀可能吃过吧,就是遇见司令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吃过什么好吃的。”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嗷呜嗷呜吃的很香。
“”靳燃看了他一会,又收回视线。
贺星阑估计是从小就被抓去做实验体,那种地方的人比牲畜还不如,他能活到裴行遇过去拯救他,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居然还能长成这么可爱的小孩儿。
他那双腿也不知道怎么没的,怪不得崇拜裴行遇崇拜的跟亲爹一样。
“燃哥。”
“嗯”
“咱们下去干嘛啊”贺星阑嘴里咬着榴莲酥,把最后一口咽下去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司令不是说给我们假期吗,光明正大下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偷偷摸摸地出去啊”
靳燃两手搭在脑后,暗暗在心里磨牙,是可以光明正大下去,但理由被他扔了,斩钉截铁地说了傻逼才下去,但不当傻逼老婆就没了,这要真离婚那还得了
傻逼就傻逼。
裴行遇一下舰星际联邦这边便知道了,连劲风蹭的一下起身,“什么他亲自来了走,去看看。”
左伏也受到消息,轻描淡写地笑了下,“大惊小怪,连劲风沉不住气就让他去,坐山观虎斗,才能渔翁得利。”
周槐茂收到通讯的时候久久没有说话。
郑垌问“要不去一趟他这次下来多半是铁了心要挪紫微垣,元帅向来打压裴行遇,当年给他紫微垣的时候就百般不愿,现在再提挪地方他肯定要多方刁难。”
周槐茂冷斥“不去”
郑垌出了会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温声劝道“怎么说裴行遇也是咱们十七军团的,当年诺拉和靳娴对他给予厚望,你不是也非常欣赏他吗还说十七军团将来不是给诺拉就是给他的,为什么天纪号爆炸之后你就对他格外严苛,难道你也怀疑是他干的”
“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周槐茂拂袖,“谁也不准去违者军法处置。”
郑垌看着周槐茂的背影,低低叹了口气,侧头跟副官说“别跟部长说,我自己过去看看。”
步虞下了舰便跟裴行遇分了手找药去了。
裴行遇独身一人去了星际联邦总部,礼貌地敲了下元帅办公室的门,等里头应声了才拧开门把进去,将芯片放在桌上,“签字。”……
裴行遇独身一人去了星际联邦总部,礼貌地敲了下元帅办公室的门,等里头应声了才拧开门把进去,将芯片放在桌上,“签字。”
方志珩抬头看着裴行遇,仿佛一下子被拉回数年前,当时他也是这么冷着一张脸将委任令朝他桌上一放,叫他签字。
“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得过两天,或者让孟如钱来呢。”方志珩伸手示意他坐,裴行遇一如当年无动于衷,只是重复,“签字。”
“签字可以,我先问你,紫微垣挪了地方之后还属不属于星际联邦的舰队,听不听管”方志珩向后一靠,双手抱胸做了个防备的姿势。
裴行遇眸光冰凉,“我从来没有要脱离星际联邦的意思,您又何必殚虑,如果我想叛,你以为在哪里影响的了我吗那十七颗破行星,拦得住我”
方志珩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要天纪号爆炸前的最后通讯,还要挪紫微垣单位,这次出征的交换条件,您该不会又要耍赖,当泼皮吧。”
裴行遇这话大逆不道到一定地步,方志珩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这么放肆当心我撤了你的职”
“你能撤我早就撤了。”裴行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今星际联邦内忧各大军团暗潮汹涌各自为政,外患星际海盗屡屡来犯,你还要用我制衡他们,不是吗。”
方志珩教他说出心事,欲盖弥彰地轻咳了声,“你是星际联邦的军人,抵御外敌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裴行遇轻笑了声,方志珩被他嘴角那个冷冰冰的笑意冻的浑身不适,轻咳了一声又说“我再问你,你紫微垣在那儿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换地方”
裴行遇“无可奉告。”
“那你想挪到哪里去总能告诉我吧”方志珩每次跟裴行遇说话都要觉得自己快要猝死了,这人冷热不管软硬不吃,什么招儿使在他身上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