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琳自然欢迎之至。
云中行清了清嗓子吟道
凭阑处,
清风语。
花黄退尽思未许。
影约青丝乱。
朱墙隔,
花自怜。
唯得幽香寄矜裳。
坠茵落溷缘。
红烛熄,
星烁邃。
咫尺天地何眷书。
空一袭月弥。
闻钟声,
露争妍。
别却琳宇踏春泥。
行自在逍遥。
文章作完,裴琳也是一挥而就。云中行不禁由衷赞道
:好字。
裴琳对他说道
:这词是你即兴作的?
:就着这好地方,肆意一把罢了,我平常也不作这些,也从不写给旁人。
李子文叹气道
:唉!可惜了,可惜了。
中行不解道
:什么可惜了?
子文笑着说
:可惜我早出生了十年。我要是年轻十年又没结婚,抢也要把你抢到手。
:子文姐说话就是夸张。
裴琳说道
:这词、这字我都喜欢,云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有事您说话,能做到的我义不容辞。
:我是想啊,这幅字可能不能给你了,我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喜欢。
中行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你再写一幅不就好了。
裴琳幽幽地说道
: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好了,这心境也像坠茵落溷一样,你现在让我再写一幅,那恐怕就像掉粪坑里一般,也枉了你赠我逍遥自在的心境。
子文说道
:来来来,我帮你们照个相,有这样珠联璧合的佳作,是个值得纪念的事情。
裴琳和中行欣然接受,裴琳轻轻的挽着,中行难免略显拘束,只因裴琳吹气如兰,如温玉在怀,中行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脸却是微微红了,裴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的手大方的搭在自己的腰上。中行的脸瞬间红的热。
拍完照,大家坐下。子文拿着看着相片笑道
:中行你原来还有这样憨憨的一面。
中行拿起行李上的宁建华的字画,递给裴琳,说道
:这是我朋友让我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