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冲进去的田仲抱着灰头灰脸的赵瑶从里面跑出来。
田仲把赵瑶放在院子里,转身端起院中的一盆水朝灶台里泼去。
然后一切恢复正常了
“瑶儿,你在干嘛”田仲泼完水,放下盆,转身看着脸上弄的像小花猫一样赵瑶,有些哭笑不得。
“咳咳,我打算给你做饭的,可那破灶台怎么都点不着火。”赵瑶委屈的说,“它只冒烟”
“你是不是没拉旁边那个风箱啊”
“风箱那是什么”
田仲扶额,带着赵瑶又进了厨房,指着灶台上那个手柄,拉了拉,“这个是风箱,往里面吹风的,没有风,你点柴火自然只冒烟,不出火。”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怎么都点不着。”赵瑶恍然大悟,就要拿旁边的火石再试试另一个干的灶台。
田仲立刻按住她的手,“瑶儿,我觉得咱们还是出去吃比较好。”
“没事,我只是不会生火,你帮我把火生起来,我肯定能做出饭。”赵瑶正新奇的很,不想放弃。
一盏后
厨房又一次浓烟滚滚,两个灰头灰脸的人从里面跑出来。
“咳咳咳”田仲趴在井台边打水。
“哈哈,夫君,你居然也不会生火咳咳”赵瑶一边咳一边指着田仲笑道。
田仲打了一盆水,又一次把灶台扑灭,看着她媳妇就快笑的在地方打滚了,无奈的说,“我就说咱们应该出去吃的”
田仲又打了一盆水,对赵瑶招招手,“快过来洗洗,脸上都快成小花猫了。”
赵瑶本来还不觉的,过来往盆里一看,“呀”了一下,忙拿出帕子沾着水擦脸。
两人洗干净
后,看着对方的狼狈,不约而同的笑了。
田仲提议道“明天我去买个炉子,再买些炭,这个用起来简单。”
赵瑶点点头,经过刚才,她也明白灶台这个东西,真不是她能学会的。
说到买东西,赵瑶拉着田仲到屋里,对田仲展示她买了一下午的收获。
屋里的墙角处,堆满了米面油还有各种菜,赵瑶还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给田仲,“你让我记的每种东西的价钱”。
“干的好,瑶儿。”田仲接过纸,看了起来。
赵瑶在旁边坐下,“我出去了一趟,倒是明白你为什么会选徐州,而不是那些偏僻的地方。”
“偏僻的地方很少有外人去,乡里乡亲都认识,咱们去太扎眼了,能不能打听到事情不说,还可能被人家防着。”田仲一边看着一边说。
“就是,今天我在集上,和人家小贩说不了两句话,人家就笑着问我是不是本地人。”
“各地的口音差别很大,那些小贩天天做生意见的人多,自然能听出来。”
田仲看完赵瑶买东西的价钱,从桌子抽屉里拿了一下空折子开始写折子。
赵瑶在旁边看着,看到田仲写的都是关于民生民俗的琐事,轻声说道“巡按御史巡查地方吏治和民生,这些日子夫君怎么光体察民情,却不曾见暗访吏治”
“不急,吏治的事我打算等抚恤银了后一起。”
赵瑶看田仲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看到田仲很快写了一份折子,“不过夫君为体察民情也是够卖力的,咱们来这几日,夫君为了打探消息光打短工就做了好几种。”
田仲写完折子,吹了吹,合上,“现在体察民情时卖力点,让你哥和御史台开心些。”
“为什么要让我哥和御史台开心些”赵瑶觉得田仲话里有话。
田仲拿着折子拍拍手,“过些日子,我可能会气死他们,先让他们开心些,补偿一下。”
赵瑶
田仲放下奏折,又抽屉拿出几张纸,开始写信。
“这是写给北方将领的”赵瑶在旁边看着。
“嗯,抚恤银现在已经到北方大营了,过些日子就会拨到各州县衙门
,让衙门根据当初的名录放银两。我让那些送银的将领告知那些州县衙门,此次任北方监察使的是我,警告他们不许截留。”田仲一边写着一边说。
“这个能管用”
“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我没让它管用,我只是在告知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注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出自论语。
译不经教化便加以杀戮叫做虐,不加告诫便要求成功叫做暴,起先懈怠而突然限期叫做贼。,,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