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轻盈地站起身来,双手细致地抚平身上衣物的褶皱,动作优雅而娴熟。与此同时,她那如秋水般明净的双眸紧紧盯着床上那个依旧蜷缩在被窝里、死活不肯起身的钟跃民。
周晓白那双眼眸明亮动人,其中不仅闪烁着春日般的明媚光彩,更蕴含着几丝不易察觉的严厉之色,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此刻,窗外的世界正悄然苏醒。晨曦如同金色的丝线,刺破层层叠叠的云层,倾洒而下,形成一片片斑驳迷离的光影。
这些光影透过窗户,投射在房间的墙壁和地板上,宛如一幅自然天成的印象派画作。随着光线逐渐增强,人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新年临近的脚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喜庆与期待交织的氛围。
因为今天,恰好是农历腊月二十四——这个传统习俗中家家户户忙于清扫尘埃、迎接新春到来的重要日子。
“跃民啊,你睁开眼看看!咱们这家里简直乱得像个猪窝啦,可你呢,居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就跟一头死猪似的。”
周晓白略带埋怨的话语从她那樱桃小口飘出,语气虽然显得有些娇嗔,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她对家庭深深的责任感。说完这番话后,只见她步履轻快地走向窗边,伸手轻轻地拉住窗帘的一角,然后缓缓将其向一侧拉开。刹那间,更多温暖柔和的阳光如潮水般涌进房间,瞬间驱散了屋内残留的昏暗。
躺在床上的钟跃民听到周晓白的呼唤声,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懒洋洋地翻过身去,继续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过了一会儿,钟跃民才勉强撑开一只眼皮,睡眼惺忪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周晓白,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的笑容。“好的,我的老婆大人,你别生气嘛。只要我一爬起来,保证立刻亲自动手,把咱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就算要扫它个天翻地覆,那也是小菜一碟儿,这样总行了吧?”
周晓白一听这话,秀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她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中闪烁着怀疑和不信,因为周晓太了解钟跃民了——那个出了名的懒散性子,平日里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要让这样一个人真正动起手来干活儿?这不是开玩笑嘛?
然而,周晓白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放弃或者被糊弄过去的女人。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径直朝着床边走去。
当周晓白来到床边时,更是毫不拖泥带水地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一般,迅而准确地钻进了被窝里。指尖轻轻地触碰着钟跃民那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接着,周晓白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开始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缓缓画起了圆圈,动作轻柔而细腻,带着几分戏谑,又夹杂着些许挑逗的意味。
与此同时,周晓白嘴里还不饶人。“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是不是想着找别人来帮你代劳啊?我告诉你,别说门儿!连窗户都没有!今天这个院子,必须由你亲自动手收拾,否则。。。。。。哼哼,晚上可有你好受的!”
周晓白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带着明显的威胁,但那张俏丽的脸庞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钟跃民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一股刺骨的凉意袭来,仿佛一道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只见钟跃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哎哟喂,我的亲娘嘞!你这手咋比冰块儿还要凉呐!你这是要谋害亲夫不成?”
说完,钟跃民还煞有介事地双手抱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装出一副冷得要命的模样,然而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站在床边的周晓白听到这话,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她就收敛起笑容,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来说道。“少贫嘴,谁是你亲娘呀?给我正经点儿!你可别忘了,咱们这个温馨的小家庭,可得依靠咱俩共同努力去维系呢。要是你胆敢偷懒耍滑,哼。。。。。。今晚你就别想。。。。。。。”
没等周晓白把话说完,钟跃民那张原本嬉皮笑脸的面孔上立刻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他的目光变得暧昧而不怀好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嘿嘿。。。。。媳妇儿,那你倒是跟我讲讲,你到底准备如何给我点儿什么颜色瞧瞧啊?难不成是想用你那传说中的‘温柔乡’将我迷得神魂颠倒、从此再也爬不起床吗?”
钟跃民嘴里说着,还故意朝周晓白眨了眨眼,那副轻佻的神态让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周晓白听到后,脸颊微红,啐了一口。“我呸!你个大流氓,满脑子就只有这些。懒得理你,记得把卫生打扫干净,我上班去了。”
说完,周晓白转身离开,留下一室的清晨阳光和满脸无奈的钟跃民。
钟跃民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那把略显陈旧的扫帚,开始了他今天的“大扫除”任务。
嘴里还不忘嘀咕几句,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这人啊,有时候就是得认命,媳妇儿的话,那就是圣旨,不听?嘿嘿。。。。。晚上连床沿儿都摸不着!”
小诗画不知何时悄悄溜达到了钟跃民的身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好奇与期待。“爸爸,我帮你一起打扫吧,老师说,劳动最光荣!”她的小手也跃跃欲试,想要接过钟跃民手中的扫帚。
钟跃民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宠溺。“姑娘,你去玩吧,这点活儿,爸爸一个人就能搞定。等你长大了,再帮爸爸分担家务,好不好?”
说完,钟跃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去,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小诗画那充满少女气息的温馨房间。
钟跃民用锐利的目光迅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小诗画那张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桌上,而书桌正中央放置着一个小巧玲珑且精致无比的带锁密码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