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問了華月樓的客人和丫鬟僕從,都沒人聽到房中有動靜。
因為檀娘屋裡鋪了厚地毯,就是東西掉在地上,外面也很難聽見。」
「遺書在哪找到的?」
「是……是鴻臚寺高大人的公子派人送來的。」
周望冷汗都要下來了,緊張地解釋:「高公子說那是檀娘前日送給他的一封信,信上並未寫明死志,只是些埋怨他薄情的話,所以高公子當時也就沒當回事。
下官將信箋和檀娘平時的筆墨做了對比,字跡是一樣的。」
白三秀這才明白,當時十娘的欲言又止是因為什麽。
周望說得含糊,但這案子結得那麽快,明顯有高家的因素在其中。
李琭沒說話,但他沉肅的臉色顯然表明,他對這案子的調查是不滿意的。
周望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直到李琭看完全部卷宗,說:「你派人去華月樓復原一下現場。」
「是!」他如蒙大赦,趕緊溜了。
周望雖然查案沒有魄力,辦事效率還不錯,下午就將現場復原,派人請李琭過去。
正如周望所說,屋內情況看起來像是起過爭執,但程度不算激烈,除了茶壺酒杯掉落,其他就沒什麽了。
連一般上吊用來蹬腳的凳子都沒倒。
李琭掃視一圈,問:「檀娘多高?」
周望道:「五尺多些,就是比旁邊這丫頭稍高一點。」
李琭聞言,抬頭望了望房梁,又看了眼凳子,眸色更沉。
「第一發現人是誰?」
剛才被用來比身高的丫鬟怯怯回答:「回大人,是奴婢。
奴婢見小姐遲遲不起,就推門想看看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就發現……然後就喊了人來。」
「你進來時,凳子就放得好好的,沒有歪倒?」
「是的。」
「你仔細回想!」
「是……是真的!」丫鬟慌張地說,「奴婢絕對沒有動過屋裡的東西!」
李琭這才放緩語氣,又問:「既然凳子沒倒,那檀娘是什麽狀態?虛踩著凳子?」
「不、我……奴婢想起來了!小姐就懸在凳子上方,大概、大概隔著這麽一段。」
丫鬟伸手一比劃,檀娘的腳尖離凳面大約還有一拳的距離。
周望當即面色大變,驚得沒了血色。
白三秀見現場氣氛凝滯,有心緩和一下,指著桌邊地下問:「當時房間裡鋪的就是這塊地毯?」
丫鬟愣了一下,才小聲回她:「是的。」
「那酒水撒了以後,這一塊都是濕的?」
「嗯……凳子上也有點……」
「地毯清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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