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什麽?」慕容恪著急地追問。
「聽她說完。」
「嘖……」
白三秀忍俊不禁,清清嗓子才又道:「一是昨晚我在主屋睡覺的時候,看到廟祝的衣物,她駝背而且身材矮小對吧,但是我看到的褲子,感覺沒那麽短,好像和她的身高不那麽符合。
再一個呢,是我早上在廚房做飯,看到儲存的一些食物,不是老年人適宜吃的,不夠軟和。
以一個百十歲高齡的老人而言,牙口未免太好了。
所以如果真如秦雙所說,是比較年輕的女人在扮演,這些就說得通了。」
慕容恪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要說的叫什麽:「你不會是說矮子功吧?」
「差不多就是那樣。」
「喲,這下有意思了。
也就是說,三秀觀察到的情況,支持村民的看法,即廟祝老太是年輕女人扮演的。
但徽明察看的字跡,卻又顯示廟祝可能四十年來沒有換過人。
這下可謂是鬻矛譽盾了。」
「玉矛玉盾?」白三秀雖然識字,但學識有限,這個詞兒她可真沒聽過。
李琭解釋道:「就是互相矛盾。
如此,就更要回廟裡看看了。」
說著,天空中飄起了雨,雨勢還越來越大,三人趕緊加快度往回走,這一回雖然輕車熟路節省了不少時間,但到達神廟時,又快到傍晚了。
此時已是暴雨滂沱,把三人澆了個通透。
見三人去而復返,老嫗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不知三位,又有何貴幹?好像沒什麽東西落下吧。」
慕容恪剛要找藉口,就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還好白三秀機靈,誠懇地說:「是走時匆忙,忘記求籤了。
我家公子聽說貴廟靈驗,想來求個高中的吉兆。」
「……」從老嫗的表情能看出來她並不相信白三秀的說辭,但這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她又不便拒絕,只得強硬地說,「那你們進來吧,求了簽就儘早返程。」
「婆婆,您看這雨這麽大,山路沒法走啊,要不您再收留我們一晚吧!」
「不行,我可供不起你們三位大佛再住一晚。」
「婆婆……」
白三秀正連撒嬌帶哀求,使出渾身解數想讓老嫗鬆口時,轟然的雨聲中突然一陣巨響,像是山中炸下巨雷一般。
地面也震得一干人等心驚肉跳,待巨響和震動平息,慕容恪仍心有餘悸:「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