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喊我去幹活了。
二位慢聊。」
「記得多給我留點啊。」慕容恪這時候還沒忘了吃。
白三秀離開後,他望向李琭,「怎麽樣,你覺得呢?」
李琭微微頷:「結合屏風上血跡的噴濺方向和完整情況,兇手是在趙秋霽背後下的手。
傷口在右側,等驗屍結果出來,就能確證兇手是否左撇子。
如果是……」
「那就是『他』重出江湖了。」慕容恪接話道。
「是又如何?」
「哎?你不想查查?」
「不想。」
「你可是大理寺的官員,一點沒有探究欲嗎?」
「越權了。
你一個侍御史,公然鼓勵我違規?」
「……」
李琭是真的無意探究,喝兩口茶正要走了,卻又聽得院中一陣吵鬧。
「你一個小小的縣尉,吃了豹子膽了,敢擋我的道?一個賤女人,死了就死了,也敢來打擾我!」
不出意外,又是李瑋那個大爺。
攔住他去路的人,是萬年縣尉徐朝宗。
他畢恭畢敬地打躬作揖,但就是擋著不讓人走。
梁王一家子,雖然封號為梁,其實是根祖傳的歪梁。
當年世宗朝的時候,也是梁王世子,欺負當時的寧王妃平民出身,給人家上眼藥。
但寧王是什麽人物?十五歲就率軍深入大漠,掃平突厥王庭的殺神,從來不講情面,直接以牙還牙,把世子鼻樑都打斷了。
雖然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到如今已經沒幾個人還記得,但是凡提起梁王,都沒有半句好話。
李瑋也繼承了他們家的光榮傳統,做人他最次,玩樂樣樣行。
從他罵罵咧咧的內容推測,應該是徐朝宗想向他詢問昨夜情況,以他的為人,當然是不會配合的。
徐朝宗還是很盡責,見到李琭出來,也叉手拜禮:「下官萬年縣尉,見過李司直。
淩晨此地發生命案,聽聞昨晚李大人也出席了宴會,不知可否請大人說下情況?」
「我大約是丑初離開的,就在世子與趙姑娘衝突之後,那時趙姑娘還安然無事。」
「你!好你個李琭,你這是什麽意思?想扣我屎盆子?」
「可否請世子說明一下衝突之後的去向?」
徐朝宗的追問更是激得李瑋氣不打一處來,氣惱地直嚷嚷:「我就不說,憑什麽要說!有本事你把小爺我拘回縣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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