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依依很吃惊的时候,路湘阳带着她离开了,路上还在说祁生真够鸡贼的,为了不让他看到还特意走了另一条路,难怪一直没遇到他。
秦依依小声的说,觉得祁生其实挺帅的。听到这话,路湘阳小声的嘟囔着他的不满。
此时的江渔好像有意识的,她坐上车后清醒了很多,可脑子晕乎乎的,只能继续装糊涂。
“喂,真不记得我了。”头一次,祁生的车开的很慢很慢,他想听清江渔说话。
江渔好像也怕他听不见,大声的对着他喊:“记得呀,你是祁生。”
祁生有些纳闷,他印象里江渔每次见到他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躲得远远的。
大概是现在喝醉了,借着酒劲胆子变大了,什么话也往外蹦,祁生也觉得有意思,一直套她话。
“你总是躲我,你朋友说你怕我。”
一直听到这句话,江渔才突然语塞。“对啊,怕你啊。。。”
她说着祁生的坏话,天天板着个脸像被欠钱一样,明明已经走了那么久却突然回来,回来又为什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别乱动,不然把你扔下去。”
路过减带,江渔往前一顷,脸贴着他的背,仿佛都能听到心跳声,祁生的身上很烫,背上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
直到祁生突然加,她吓得迅抱紧了他的腰。
很窄,隔着布料也能摸到紧实的触感,江渔的手不敢乱动,只能捏着他的衣角。
不知道是不是江渔的错觉,她觉得明明已经开了很久很久了,就是没有到家。
并不是错觉,祁生突然闲着没事绕着泠城逛了一圈,最后才回去的,好像有些不想让这样的时光很快结束。
到了巷口就开不进去了,江渔下了车往里面走,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祁生没有送她,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直到她路过一家还开着灯的纹身店,不小心打翻了簸箕,突然出来了一个男人,把江渔拉了进去。
他看起来应该就是店里的老板了,面相有些凶,穿着汗衫露出花臂,跟江渔聊着天。
“贺颐,你怎么还没睡啊,我出去和朋友吃烧烤去了呀,快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
祁生看着江渔坐在店里,抱着个杯子一杯一杯的喝着水,旁边的男人又帮她一直倒。
他的情绪终于有了些波动,总有种想要过去一探究竟的冲动,最后都忍下来了,站在远处连续抽了一整包烟,把烟头塞的满满一盒丢到了垃圾桶。
天黑的已经没几个人了,江渔不在车上,没有了一个靠在他背后的脑袋,时不时还碎碎念的声音。
祁生开的飞快,声音响彻公路,可还是越来越烦躁,不过很快就到家了,他才现口袋里面有一支唇膏,大概是江渔乱塞的。
他一把扔在了床头柜底层就去洗澡睡觉了。
回到家的江渔已经清醒过来了,她后悔到半夜睡不着觉,懊悔的坐在床上锤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
祁生在想下一次见面江渔会怎么躲着他。
他习惯把家里的灯都关掉然后不关窗帘,外面的灯光会透进来,他喜欢这种晦暗的感觉,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开着所有灯。
右手上手腕骨的位置有个月牙的抓痕,渗出一点血丝,他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只是觉得那块地方痒痒的又有些痛。
也许未来很久江渔都没有注意到,祁生在她挠破的地方纹了个小小的纹身,细看是一条鱼的简笔画。
他们俩总是这样,无论干了什么和对方有关的事都会憋在心里,见面的时候又很生疏。
就像祁生不知道江渔为他写的一千多篇日记。
而后的半个月,江渔都没再出过门,因为中考成绩出来了,她的分数只勉强搭上了普高线。
秦依依在中考前奋了几个月,她们俩被同一所高中录上了。
巧的是她们和路湘阳同校,江渔没什么感想,依然每天宅在家里,秦依依却高兴的就像中了彩票般。
这很令江渔费解,她有时候会对着秦依依纳闷,是不是每个恋爱的人,情绪都会像秦依依这样起伏不定,而她只会撅着嘴告诉江渔等她经历过就懂了。
江渔只感受过大起大落落落落落,她坚信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感染情绪,包括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