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结结巴巴对话的时候,祁生看着江渔,而江渔一抬头和他对视上了,就立刻撇开视线。
天知道她现在多后悔,平时在学校把自己打扮的太过随意。
“江,渔?”
这句话出自祁生口中,他听说过姚卉提她,而他看着江渔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和目的,只有一丝淡漠,就这样和江渔对视。
“啊。。。对。”江渔的手掐着手心,紧张的出汗。
听到江渔的声音,正在扯皮的两人都看了过去,虽然想法不一样,但是他们的惊讶是一样的。
“嗨,那什么,学校这么大,天天偶遇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还。。。还得收过路费啊。”秦依依看到了江渔的眼神求救,赶忙走到二人中间开口。
说罢便拉着江渔离开,留下正在思索的祁生和疑惑过后开始傻笑的路湘阳。
秦依依脑子转的快,向来是不会在嘴上吃亏,而江渔不一样,大部分时候,她都有些木讷。
不过幸好有她。
刚刚路湘阳似笑非笑的样子,让秦依依感到大快人心,她一路嬉笑着和江渔分享着自己的感受。
祁生,又和她说话了。
他知道江渔的名字。
祁生走的路上也正在思索,似乎每次见到她,她都那么小心翼翼又胆怯的模样,可偶尔又能看到她对着朋友肆无忌惮的大笑。
她和姚卉长的有点像,背影就更像了,都是直角肩高马尾,唯一不同的是江渔的头更黑更密,而姚卉明显能看出是刻意而为之的凹造型。
后来江渔对姚卉耿耿于怀了很多年,却现她一直嫉妒错了人。
上课的时候,秦依依在睡觉,江渔看着书傻傻的笑着。
韦明安早就注意到了,江渔的情绪很异常,他悄悄的弄醒了前拍的秦依依,穿了纸条过去。
“江渔怎么回事?笑那么傻。”
“她呀,遇到那谁了呀。”
“哪谁?”
“祁生和她说话了。”
一直到这里,韦明安没再传纸条回去了,秦依依继续睡觉。
韦明安知道,江渔总是拉着秦依依神神秘秘的到处走,也总是看见她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的不知道写着什么。
其实江渔没有瞒着他,而是他不去问,不想亲耳听江渔说出她对祁生有意思。
语文老师还在念着枯燥的诗句,江渔的头看着窗外,窗外的天很蓝,偶尔几只鸟飞过,还有很多两层楼那么高的树挡在阳台的玻璃外。
老师在台上说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江渔猛然回过神,但她还是不理解其中的深意。
喜欢一定要用嘴说吗?那胆小鬼和哑巴该怎么办。韦明安就是那个遇到什么事都傻大胆,唯独在江渔面前格外小心的胆小鬼。
如果江渔在他没准备的情况下和他对视,一定会看出他眼中的爱意。
可她没有回头看,一次也没有。
时间过得很快,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江渔耷拉着脸,韦明安和秦依依也一样。
江渔只能排到班级前十五,秦依依和韦明安都是吊车尾。
黄琛下课后单独把江渔叫去办公室谈话,她一路跟随着他,紧张的恨不得找个瓷砖缝钻进去离开。
“江渔,我记得你是前三名啊,怎么会这样?”
“你入学的成绩难不成造假了?现在的成绩跟之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江渔呆呆地站在原地,无论黄琛怎么骂她都选择一直点头,试图能换来他的冷静,但是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自己成绩并不好,是盈城的考试太简单。
就在江渔被严厉批评的时候,姚卉出现了,手上抱着许多作业。
而她只用余光扫了扫江渔,眼底里有种居高临下和从容的模样,脖颈挺的更直了,气定神闲的样子,更称托出了江渔的狼狈。
黄琛的目光由愤怒转为温柔,看着姚卉。
“你看看人家姚卉,永远每一门都稳居前五了,要是人人都像她一样聪明又努力,我还操什么心,行了,你走吧,多的我不说了。”
黄琛摆摆手,一种疲倦的样子。
江渔出去后还听到了里面的黄琛和姚卉说话的声音,姚卉嬉笑着,似乎和老师关系很好。
她大概和谁都是处的好的,很多时候江渔都很羡慕她,甚至多了一些嫉妒,性格开朗,长相出众,家境优越,样样都是同龄人望而不可及的,尤其是江渔。
对于一个善良的人来说,当她现自己嫉妒上了谁,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后嫉妒的情绪只剩下自责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