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坐在沙上的江渔开口,她说她想洗澡。
“等着。”祁生说完话后就走进了房间,江渔只听到抽拉柜门,和衣服扔在床上的声音。
他的衣服,对于江渔来说都太大,但她除了凑合穿别无他法。
江渔一路倚着墙挪到洗澡间,由于没看清门框被绊了一脚,手上的脸盆和里面的衣服飞了出去。
祁生连忙走了过去。
“走开。”江渔慢慢的走上前,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衣服。
祁生皱了皱眉,“我就不呢?”
江渔没再说话,蹲在原地,但是在祁生走进来的时候她靠着墙,眼神中的防备藏也藏不住。
祁生注意到了她的微动作,“自己过来。”
眼见江渔迟迟不动,祁生一把把她拉起来,胡乱的把她的头绑成丸子头。
江渔的衣服拉链在后面,祁生伸出手,江渔的手迅背过去按着他的手,害怕他会做出什么。
祁生撇下了她那只倔强的手,把拉链划下去了一半。
江渔已经面色潮红,祁生比她只好一点,他的耳朵也红了,脸上有着浅浅的粉晕,他只是觉得她的手够不着拉链而已。
可以说这时候他们都未经人事。
江渔的背很白很光洁,只是有几道难看的,细小的疤痕。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门险些撞到了祁生的脸上,“力气挺大。”他嗤笑一声就离开了。
坐在江渔下午的位置,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祁生打开窗户点了支烟抽起来,他的心事,从来都不比江渔少。
突然听到摔倒的声音,还有些清脆,大概是江渔在浴室摔倒了。
浴室里的江渔,被地上的泡沫滑到,摔倒在地上,她的头也有些散下来了,花洒还在喷水,此刻她正努力的爬起来,但是地板太滑。
听到江渔在里面痛苦的小声嘤咛,打开了推拉门,里面的江渔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暗黄色的灯光照着她。
在江渔的角度,祁生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种羞耻的感觉蔓延到她全身,可此刻的江渔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躺在地上。
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祁生也被这副场景弄得不知所措,气血方刚的年纪,这些从来都是克制不了的。
好在洗手池前的架子上有个很大的盖毯,祁生撇过头把毯子扔了过去,江渔迅把自己裹起来,然后祁生拉起她就打横抱了起来。
他是个一向镇定的人,此刻的动作手忙脚乱。江渔不敢抬头看他,脸上也越来越烫。由于包的很随意,他的手托着她的腿,江渔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她很瘦,轻飘飘的。
江渔还在把毯子往上拉,试图挡住裸露的肩膀,她的锁骨清晰可见,上面有颗不大不小的朱砂痣。
祁生的喉结很性感,在忽明忽暗的环境下动了一下也能看的更清晰,江渔不敢再看,只能低着头。
“还挡什么。”他开口,唇角一抹笑。
这些天压抑的不止江渔,还有祁生,从江渔醒来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笑。
就在江渔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被祁生抱进了他昏暗的房间,一把扔到了床上,毯子就这样散开,江渔就这样毫无遮拦的躺着。
她开始扒拉旁边的被子盖着,“出去啊。”
祁生走进了旁边的衣帽间,江渔以为他在脱衣服,躺在被窝里越来越不安。
结果祁生只是扔出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到床上,还有江渔的贴身衣物,从护工那里带走的。
“你打算一直不穿吗?”他的声音沉沉的,说完话后看了眼床上的江渔就离开了。
房间没有开灯,但是窗户很大,外面的光透了进来,刚刚江渔在床上的样子,也被祁生看到了。一关上房门他骂了句脏话,然后匆匆的去了洗澡间。
江渔这才慢慢的坐起来,刚刚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她就这样被祁生看了个遍。
换作从前她一定会羞愤难当,但现在她麻木迟钝了很多,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穿好后坐到空调风口开始吹头。
头吹干后她躺了回去。算起来这是第一次睡在祁生的床上,虽然一个月没人住过,但还是有浅浅的香味充斥着被窝里,是祁生身上的香。
江渔身上穿着祁生的短袖,对她来说太大了,松松垮垮的接近小腿膝盖,能当睡裙穿的程度,她只穿了个底裤就睡进去了。
一直等到祁生回来,现江渔已经睡着了,自从她这次住院,她越来越嗜睡,面对心理医生的到访次次都避而不见。
祁生知道她还是病着的,病的很重,她的睡眠浅到能被任何动静吵醒。
果不其然,江渔被祁生的动静弄醒了,他躺在她旁边,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
“你家还有很多房间。”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走,对于祁生突然和她离得这么近,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