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家主!”李念指着凌枫,向那男子介绍道。
“既然相熟,不妨一并入座。”凌枫见状,眉头微敛间,已淡然开口。
“这……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展年走近,热切地看了李念一眼,回了凌枫一季礼,施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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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家主夫人!”李念见陆展年打量杜凌萱,又开口说道。
杜凌萱朝他微微颔,以示招呼。
“看陆兄这般轻车从简的样子,莫不是此次是单独出行?”李念狐疑瞧着他仍旧不肯放下的包袱,打趣道。
陆家茶行的生意,遍布天龙,在蓝月也是声名鹊起。而陆展年,自从三年前将生意转交唯一的嫡子打理后,就做起了个清闲的幕后家主,很少自己出门谈生意。
“唉……这事说来也是一言难尽!”陆展年面色不自然地一沉,又小心翼翼看了众人,似是为难,又像急于宣之于口。
“陆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念看不下去了。
“如今到了这儿,说说也无妨。”陆展年急忙往口中喂了两口菜,才放了筷,开口道:“一月前,我听犬子说,蓝月茶商蓝临想与我们做笔生意,他是蓝月国皇商,若是与他合作,那于陆家茶行必是一大幸事。只是那蓝临执意要求陆家掌事亲自前往,我与犬子就去了。”
“然后呢?”
“我们到了蓝月,也见了那蓝临,生意谈的很顺利。就在我们准备返程时,出了一件大事。”陆展年说,大事二字时,看了看周遭,小心翼翼低声说道。
“什么大事?”李念觉得,这陆展年太过婆婆妈妈,哪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蓝月王遇刺,凡近一月到王都的外来人,一律抓入王城司候审。”陆展年说到此处,忍不住懊恼又痛心的模样。
“蓝月齐遇刺?”凌枫漠然的眸子微微一抬。
“嘘……小声些。”陆展年瞪大了眸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可怜我儿如今还回不得家。”
“令公子还羁在蓝月?”杜凌萱疑惑道。
“暂时还不得回来!”陆展年说道此处,面上有过一闪而逝的愠怒。
“可听说刺客的身份?”凌枫微抬的眸子里划过几分深思。
蓝月轩回蓝月,那蓝月齐岂能安之若素。
遇刺之说,只怕也不尽然都是真的。
“没有,只戒严得厉害。所以你们此行,只怕是白白跑一趟。”陆展年看了看李念,神色认真道。
“那倒是无防,我们又不到都城。”李念给他到了杯酒,不以为意道。
“令公子还在蓝月,陆掌家竟放心得下,自己一人回天龙么?”杜凌萱问。
“哎,说来惭愧,我此次正是为回去取换小儿得回故土的钱银。”陆展年闻言,猛地灌了一口酒,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据我所知,陆家茶庄在蓝月国有一处分号,那都还不足以换令公子回来?”李念震惊了。
即是蓝月王遇刺,他可不信到头来提这么个要求,指不定是王城司里有人借机敛财。
不过,那也真是够贪婪的了!
陆家在蓝月的分号,少说也值个几十万两银子。
“他们是要老夫以身家过半的钱银来换吾儿。”陆展年愤愤地握了拳,眼里沉痛又愤恨。
“什么……”李念一双惊鄂的眼瞪圆了看他。
杜凌萱,凌枫亦是震惊的。
身家半数来换人!
这分明已是赤裸裸的要挟。
“陆掌家就没想过恐是那蓝月茶商故意借生意的由头找个陷害陆公子的契机,以便从中谋利?”凌枫杨眉问陆展年。
“自然是猜测过的,只是,事已至此,除了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我也别无他法。”陆展年顿时泄气道。
“蓝月王城司私自扣押我天龙国国人,陆掌家不先找行人司,到要直接回家拿家当换人?”凌枫不以为意地冷瞥了他一眼。
“唉……我们被抓进王城司后,就被收走了公验,老夫也是被王城司的吏卫直接押送到边界来的。”陆展年苦着一张疲惫的脸,眼里满是无奈。
没了公验,去行人司,除了自投罗网,被夺去几日自由外,也会落得颜面扫地。
再说他唯一的儿子拓儿还被王城司捏在手里,他也不敢冒险。
“陆掌家说,被抓进王城司的人,是一月内所有的外来人,那当时,与你们一同进去的,可还有别的天龙人?”听着少主说谋利,李念忽然想起,他还有一位珠宝商的好友也是月前受邀要去蓝月谈生意的。
“这倒是没有。”陆展年狐疑地看了看李念,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