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礼也凑了过来,惊喜道:“玉宇琼楼?”
他刚来几天,周老师就走了,他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这盏台灯上有字。
他嘀咕道:“是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吗?”
段琼宇没多想,索然无味的把台灯关了,满不在乎道:“也许吧。”
张明礼还在猜测:“这句词的意思是我想要乘御清风回到天上,又害怕在美玉砌成的楼宇里,受不住高耸九天的寒凉。”
他凑到段琼宇的桌前,趴在桌子上道:“不爱琼楼玉宇,爱自由美好的人间,我女神就是清新脱俗。”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句话如同拳头一样闷声砸在段琼宇的心上,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又染上了沉闷的。
可惜他不知道,如果刚刚在把那一摞书放进抽屉里之前,他翻开看一眼的话就会看见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他朝思暮想的名字。
和池老师一起走了
江献南站在教学楼下面冻的瑟瑟发抖,来来回回蹦蹦跳跳。
权御的车刚停在楼下,她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抱怨道:“舅舅,你怎么来这么晚!”
“桑宁姐一走,你就不管我死活了是吗?”
“你重新给我配个司机,我不要你接了。”
权御听她抱怨,解释道:“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会。”
说着他看向窗外,像在寻找什么。
江献南一看,啧了一声:“别看了,人早走了。”
被戳穿了也不恼,又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收回视线,正要发动车子,就听见江献南道:“跟池老师一起走了,还说要送我,我拒绝了。”
江献南提醒道:“舅舅,你危险了。”
“还不赶紧想办法?”
权御没有说话,可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手握着方向盘,安慰自己,就是送她回家而已,他也舍不得她站在这挨冻。
谁知江献南嘀咕着又下了一剂猛药:“我还听见他们说要去买菜,应该是要在桑宁姐那里吃饭。”
江献南看了一眼舅舅,除了面色不好看,好像也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她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他还不管管?
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江献南懊恼道:“活该三十几岁还单身,就你这样子哪个小姑娘愿意稀罕你。”
“不管你了!”
权御还是没有说话,江献南气鼓鼓的坐在后座,颇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模样。
车子开出去一截,江献南才发现不对劲,看向窗外疑惑道:“不是回家的路啊。”
扭头看向沉默不语,专心开车的人:“舅舅,我们去哪?”
权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煞有其事道:“你不是说要去找桑桑吗?”
江献南……
眼睛瞪的像铜铃:“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
“明天周末,我今天晚上还约了谢九安出去搓澡呢。”
权御冷不丁的看着她:“你再好好想想。”
江献南侧目看着旁边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其中暗含警告,大有她想不明白就把她扔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