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岁州哥哥,听的权御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一动,食指摩擦着拇指上翡翠扳指的边缘。
池岁州起身,主动伸手:“你好,权先生,我叫池岁州。”
“我们之前在宴会上见过,可能你不记得了。”
他和林琅音一样,叫的是权先生,而不是三三叫的三叔,他们和三三不一样,和权御之间没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先不说这位权家三爷愿不愿意,他们也不需要攀这层关系。
权御伸手和他相握:“权御。”
这张脸他有些熟悉,他们参加过不止一场相同的宴会,只是从来没有结交过。
权御眸光深邃,原来他就是池岁州。
这就是她说的休息,权御忽然意识到,原来在她眼里和自己在一起是工作。
池岁州开口道:“权先生要不要一起?”
崔桑宁怔愣抬头,三叔不是说了要谈工作吗。
权御看向崔桑宁,他记得她说过周末要休息。
自己如果真的留下来了,她是不是会不自在。
在她的注视下,权御客气笑道:“不用了,我今天有事。”
“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
说完,看着她琉璃一样明亮的眼睛,终究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周末愉快。”
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崔桑宁笑着点头:“好的。”
可林琅音和池岁州不习惯,三三其实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这么多年里,能这样碰她的异性应该只有暮白哥。
池岁州脑袋里一片白光,整个人如遭雷劈。
那份从看到照片就有的不安感此刻得以证实,并且被无限放大。
目送权御离开,看到他回头看自己,崔桑宁还偏头和他挥了挥手,嘴角的笑意经久不散。
林琅音伸手在池岁州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池岁州回神,笑道:“没什么。”
只是和刚刚相比他的笑意多了几分沉重。
男人更了解男人,如果之前还不确定,亲眼所见之后心里的猜测就已经变成了事实。
接下来的饭吃的安静了不少。
吃完饭后,林琅音提议道:“去蹦迪吗?”
池岁州随意:“我都行,明天也没事。”
崔桑宁摇头:“我不去啊,我明天早上要去工作室修画。”
林琅音啊了一声:“当初说为了自由而创业,你现在也不自由啊。”
崔桑宁侧目看着她,认真道:“不,我现在很自由。”
“我说的自由是我想休息的时候我就不接生意,但如果我接了生意,那我就有义务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工作。”
手撑着座椅,摇摇晃晃,她笑道:“我此生,温柔与自由永不放手。”
说着拿起座椅上的包:“你们去玩吧,不用管我。”
“我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