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选手有二十位,年龄从三岁到七岁不等。酥酥拿的号是最后一个,压轴!陈令怀疑凤乘是给举办方塞了钱。
当送孩子进后台,前台就成了家长们的天下。
不出陈令所料,凤乘和苏晨煦这对引起了点轰动。可原因却不是陈令预料的。
这是个大厅,座位足足有十排,来的家长是选手的四倍。而他们仅在找座位的路上,就有五六位打招呼的,都是寒暄恭维。
坐到位子后,前排一个英俊男人突然转头,惊讶的看着他们三人。仅仅一秒后,那张脸从震惊转为嬉皮笑脸。
“凤总,你没和这小白脸断?都多少年了,真是深情。”
“谭玉书,请你闭上你的臭嘴。”
凤乘嫌晦气,带着陈令找远离谭玉书的位置,苏晨煦跟在后面。他回头看谭玉书,果然对上了谭玉书鄙视的嘴脸。
刚坐下,后排就有人打招呼,可话里话外全是阴阳。
“凤总……”
“哦,是刘经理。别叫我总了,早就不是。我现在就职懒人帮,技术总监。”
“凤总监,您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弄丢了星河,得罪学界大拿,还能这么潇洒回归职场。”对方帮凤乘回忆遍失败经历。
凤乘转过头翻了几个白眼,她和这人有梁子,以前没给这人前东家订单,结果他把前东家倒闭的仇记在她身上。他降职降薪关她屁事。
“所以别轻易得罪我,我可是小强。”凤乘顺着他的说。
陈令数了数一进场地,有多少人和凤乘打招呼,来来回回听了多少次凤总。
看来凤雪和她说的还算保守了。
陈令不是蓉城人,也不是科技圈的人,不知道正常。更加上她在四十岁辞去小学教师后,一直封闭在各个中产以上人家,打交道的也多是小孩。
“你认识的人可真不少。”
“以前耀眼过。”凤乘淡淡的说:“现在跌落,都来看戏。”
陈令其实想说凤乘认识的人真多,这些人就像瞎子一样看不见她身上的耗子服。可仔细回忆了他们的话,无非以下几个。
她现在在干什么?她还有心思参加孩子比赛?她怎么还在这个圈子?她怎么还能蹦跶!没人关注她穿的是什么玩意。
到这里,陈令现自己浅薄了。
小孩的钢琴比赛极其无聊。
熬到第十八位时,凤乘差不多睡了半小时,脑袋晃了几下,被苏晨煦扶到肩膀上,终于找到个落下的地。
又熬走一位,苏晨煦轻推她。
酥酥上场,迈着平稳的步伐,脊背挺地老直,到舞台中央,浅浅对评委鞠一躬。黑溜溜的眼睛向观众席扫了一遍,现了什么后,微笑挥手。
一套动作优雅自信,谁看不说这一定是位实力选手。
可小星星一响,评委黑脸,观众席出现偷笑。
陈令真的尽力了,她用了半个月给酥酥重新教了遍乐理知识,掰正了她对节拍的认知。
比赛采用的是实时报分。
最后一名选手出场结束,名次就全部定型。
毫不意外,酥酥分数被报出的那一刻,陈令就知道她是全场最低分。
小女孩听到分数没哭,也没故意笑,她愣在原地不动,面无表情,一会后被工作人员拉下场。
凤乘和苏晨煦看到后如弹弓弹跳起来,大步往后台跑去。
到入口处,被保安拦下,告知他们家长必须在外边等。
两人心急如麻,总感觉酥酥不应该如此受打击。
正当焦急的时候,后台化妆室传来了砸东西声音。
保安看有事情,打开门往里看,没生肢体冲突,就退出来。为了防止真出事,门一直没关。
随着门打开,里面的争吵声也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