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欣伸手要去摘,被谢琰凌厉的眼神制止了,语气有些凶,“不许摘下来。”
“你又舍不得。”谭欣有些委屈。
“戴着吧,戴在你手上,好看,我喜欢。”谢琰收回手,指尖不经意扫过她纤细的手腕,瞥了一眼,忽而按在她脉门上,说,“又瘦了?”
“怎么,你还会学会把脉了?”
谢琰抽回手,有模有样地说,“气虚,肺热,且心不正。”
“你才虚?”
肺热倒是有点。
心不正,也有点,她不否认。
谢琰嘴角笑意更盛。
“谢琰,你别这么笑,跟开屏的公孔雀似的。”周围那些热辣的目光,着实看的谭欣有些胆战心惊。
谢琰斜了她一眼,“什么破比喻?”
“不贴切是吧,我也觉得。说你像一块案板上明码标价的肉,这个比喻够贴切了吧,对,你就是块肉,挺让人眼馋的。”
谢琰用筷子夹了个大鸡腿,用纸巾包好,塞到她手里,将人打发走了。
“知道你喜欢吃肉,自己一边玩去,别站我边上碍事。”
再让她站下去,不知道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话来。
一身反骨。
满嘴油腔滑调。
不知哪里学的,偶尔说两句,他也爱听,只是今天这场合大概是不合适的。
他得看着周知景这个臭小子,怕他喝了酒,闹出什么丢人的幺蛾子;也怕他闷着一滴酒不沾,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主意。
谭欣被谢琰轰走之后,愣愣地看了手里的鸡腿一眼。
觉得谢琰可真损。
她说他像一块肉,他就塞给她一大堆肉。
她一点都不爱吃肉,她是食草动物。
可为了生存,以及补充足够的能量,她低头咬了一口。是被迫的。
鸡腿腌制的时间太久,盐入了味,特齁。
谭欣吃完一整只,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完了,跑了一趟又一趟厕所。
出去之前,几次,都被谢琰拦住。
“怎么跑那么多趟厕所?”
她憋的不行,涨红了脸,“膀胱坏了,不行?”
谢琰坏笑着收回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谭欣飞快地推门出去。
解决完人生大事后,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不少,瞅瞅酒店的陈设,觉得弄的挺喜庆的。
暗红的地毯铺了一地,弄的跟结婚一样。
一抬手,她看见自己手上那只招摇的金镯子,举高一点,仔细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