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孟想。
他还不能答应。
这个问题,远比“爱”或“不爱”更沉重。
它很可能会成为危险时刻的绊脚石。
“……不是。”
苏孟冷冷地否决道。
一如往常那样。
“……哦。”
霍清垂下了头,抱着苏孟的小臂,再也没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样,在取暖之间进入了梦境。
……
进入梦境。
苏孟在“梦境”中睁开了眼。
这次,不再是那个可怕的歌舞剧厅了。
“万幸,这次的场景不是歌剧厅了。”
身旁,霍清也进入了“梦境”。
“你还好吗?”
“还能感觉到一点痛,但没什么大碍。”霍清道。“还是梦境里好啊,一进来就觉得身体轻了很多。”
在梦境世界,感官并不会完全和现实世界同频。
这是两人逐渐摸索出来的。
所以,霍清虽然在现实世界身受重伤,但梦境中的伤痛会比现实世界缓和很多。
或许是“睡眠”这个行为,本身也可以规避一些痛苦。
“你说,是不是每次梦境都是独立场景,不会与之前重复”霍清合理分析道。
“看起来是的。”苏孟抬起头,观察着整个大厅。
这次的“梦境”,是一个巨大的、非同寻常的希腊式宫廷建筑。
之所以说它非同寻常,就是因为……它有些太大了。
宏伟的白色石柱伫立在空旷的大殿内,给人一种庞然大物的恐惧感。
而大殿中央,就是一尊高大的大理石石像。
“这次的雕像不会动了吧……”霍清心有余悸道。
“谁知道。”苏孟也不愿再回忆起上次梦境的恐怖遭遇。
“我去看看。”
前几天刚经历过濒死的感觉,现在的霍清倒也没那么怕,他壮了壮胆子,走近雕像。
那石像是个长发白胡的男性形象,整体大约四五米高,随性地躺坐在地上。
霍清深吸一口气,伸手摸了摸。
粗糙的大理石并没有什么异样,而祂苍白的石眼,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παμπ……”
“什么玩意儿!”
霍清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石像后,一个肤色雪白的小男孩,缓缓走了出来。
“παμπ……”
·红苔
“παμπ……”
“他在说什么”霍清疑惑道。
“是希腊语。”
苏孟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
“这个词,是‘爸爸’的意思。”
“你连希腊语都认识”霍清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并不算认识。”苏孟摇了摇头。“只是我大学时读过《荷马史诗》,记住了一些出现频率较高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