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骗了他,算计了他,那也只是为了活下去。
她从未背叛他,甚至能够为他背叛母国拔除部落里的毒瘤,她自认为自己的这个请求不过分。
宗格冷冷一笑,的确,对于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他还是不死心的捏住了刘楚楹的下巴,问,“为什么选择了我?你就不怕来日我撕毁合约,对北襄用兵,到时,那两人又如何自处?”
宗格想听的无非就是,她选择他不是权衡利弊下的结果,而是对他的一份真心,一份信任。
可刘楚楹接受的这么些年的教导,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不信世上会有真心,更不能对男人动了真心。
宗格的分外冷漠,已经浇灭了她所有幻想,逼得她不得不暴露了一切,她不信宗格还会对她有怜爱。
“若是真有那一天,请大王杀我祭旗。”她直视他的双眼,眼神中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一种解脱。
她敢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大王刚刚上位,九大部落尚未同心,已经是自顾不暇,没个几年是无法对北襄出手的。
若是真有那种时候,她又在此时选择站在厉族这边,赵奕很可能会杀了母亲和弟弟泄愤。
但若是她身死祭旗,或许他们能在世人和朝廷的舆论下活下来,之后弟弟已经长成,她相信他有本领能护住自己。
“好,很好,我如你所愿。”宗格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眼睛泛红,可说出来的话却跟掺了冰渣子一样。
他一直以为的小羔羊其实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狐狸,她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全然都是算计。
“您答应了?”刘楚楹激动的直起身子,甚至忽略了他那句未来给她立下死刑的话。
宗格冷冷的看着那张娇颜,突然觉得一切都不正常了起来,怪不得她今日打扮的这般隆重,是觉得他看到这张脸这具身子就会心软吗?
好啊,那他给她一个机会。
宗格岔开双腿,双手随意的搭着扶手,目光游离在她的红唇上,即便艳丽的口脂都被他亲食干净,但依旧不影响那儿的色泽。
他的语气逐渐染上一股似是而非的情欲,带着轻蔑,直直的射向面前娇柔的女人。
“取悦我,我就答应你。”
刘楚楹被那股轻蔑逼红了眼眶,她清楚的知道宗格想让她做什么,即便母亲再想利用她,也不曾逼迫她学过这种事情,那就真的跟娼妓无异了。
人总是最缺什么,就最害怕什么。
她知道自己学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所以最怕也是最痛恨他人异样的目光。
“怎么,你不愿意?”宗格沉声问道,像是已经没有了耐心。
刘楚楹缓缓点头,一颗泪悄然滑落,眼神表情都空洞的可怕。
她跪在他面前,坚强的擦去脸上的泪水,颤着双手,伸向他裤间的系带,明明之前帮他沐浴的时候,轻松就能解开,现下却是一团乱麻。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和麻木的表情,宗格心里堵得厉害,但他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十分不耐烦的伸手扯开,放出那汹涌之物。
胜利
刘楚楹下意识的避开目光,如果是之前是羞涩,但现下就只剩下羞辱。
原是她有求于他,原是她先骗了他,这都是应该的。
今日过后,再也不会有东西能够桎梏她,哪怕没有了大王的宠爱,她也能凭自己在这荒芜的草原活下去,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她回正视线,自觉已经坚不可摧,可在看到那丑陋之物时,还是害怕的退缩。
宗格抓住她的脸,将她拉向自己。
他声音低沉喑哑,“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也罢,就当他放纵一次,他就是低劣,对这具馋了几个月的身体没有一丝抵抗的能力。
此次过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不会再对这个玩弄他的女人抱有一丝的仁慈。
刘楚楹眼中含泪,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冷漠,没有一丝放过她的意思,今日她才算是真正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他的暴戾无情。
她不再挣扎,伸出如葱白一般修长柔软的手。
宗格倒吸一口凉气,头轻轻往后仰,被这股快感冲击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怎么的,享受之余他却想起来军妓营里的那群女人,她们也是这般被人作践,为了活命不得不用尽手段讨好男人。
他想他是不是对她太过苛责,一个被母国抛弃的和亲公主,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活命,她到底没有背叛他。
宗格眼神一变再变,最终还是化为无尽的冷漠和暴戾,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算计了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若换做别人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丢出去喂狼,他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凭什么放过她?
他喉间忍不住溢出轻口今,可是这还不够。
他伸出了手,却不想女人此时已经完全认命,抛下了所有尊严,她微微抬头,朝他讨好一笑,犹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
宗格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愉悦,只觉得堵着一口郁气无处发泄。
她低下头,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脖颈。
宗格真想一口咬断了她。
“嘭”的一声,刘楚楹被大力推开,额头撞在石桌上,不肖一会就流出了鲜血,乌黑的头发散落,发上簪着的发饰掉了一地。
宗格瞳孔一阵收缩,强忍住那股该死的心疼,忍住想去抱她的冲动,自顾自起身穿好裤子,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宗格!”刘楚楹不顾额头上的剧痛,扑上前抱住了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