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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破常识的光（第1页）

“倒计时准备，1o。9。8。7。6。5。4。3。2。1”

随着甘青的话音落下。一束光从归墟号上射出，射向前方的虚无。

物理学常识，光在真空中传播的度恒定为2。99792x1o的8次方米每秒，光在水中的传播度则变为真空光的四分之三。而在这深达13ooo米的海底，在此时此刻，邹玉、甘青和徐知如三人却清晰地看见了这光的传播路径，这一瞬间，他们完全惊呆了，那画面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准确描述。

他们亲眼目睹光的“头部”从归墟号射而出，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流星，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向前不断延伸，最终消失在那无尽的虚无之中。而当1o秒过后，甘青关闭了可见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还能看到光的“尾巴”，沿着刚刚的线路，悄然钻进那神秘的虚无里。

能想象吗？那光就仿佛一条灵动的蛇，从这头钻出来，又从那头钻进去，在黑暗中留下一道奇异的轨迹。

“再次射可见光，时间，1秒钟。”

邹玉再次下令，甘青迅操纵仪器，光芒瞬间绽放，随后又即刻关闭仪器。在三人的眼中，他们清晰地看到了一段神奇的光。

一段移动的光。

如同跳跃的精灵，在黑暗中舞动。

“知如，视频画面都记录下来了吗？”邹玉急切地询问徐知如，如此惊人的画面，如果没有视频记录，那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记录下来了，视频清晰完好。”徐知如迅回复道。

“我来看看。”邹玉一边说着，一边急忙离开驾驶位置，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徐知如的身边。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屏幕上，专注地看着屏幕上所呈现的画面。尽管刚刚他已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画面，尽管这一次仅仅是通过屏幕观看回放，但那画面所带来的震撼却依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强烈无比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将这段画面截取，单独保存，同步到科考船，科考船第一时间将视频同步到总部。”

“收到”，徐知如在系统上熟练地进行操作，很快便将这段视频成功同步到科考船。科考船上的袁书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令人震撼的画面，同时，他通过卫星网络迅将画面同步到总部。

“光在介质中的传播，和介质的折射率有关，这里的折射率，高得吓人。”说话的正是知如，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着。

虽然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常识，然而在这神秘莫测的深海之境，在他们亲身经历着如此匪夷所思的光现象之时，这个常识却仿佛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令人震撼的力量。

邹玉和甘青听了她的话，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的眼神也随着知如一同聚焦在那片光路上，心中同样涌起波澜。他们深知这个常识在此刻意味着什么。这里的环境乎想象，才会让光呈现出如此奇特的传播方式，就像是打破了常规的物理法则。

“继续，按照原计划向另外三个方向及下方射可见光，每次1o秒钟，间隔1o秒钟。”

甘青精准地操纵仪器，向另外三个方向及下方射可见光，所看到的画面与刚才如出一辙，那是一段出人类认知的光线，突兀地出现，又悄然消失，在一片黑暗中留下一条无比清晰的光路，就像是为这黑暗的世界绘制出的独特线条。

“这里的水有问题，知如，收集这里的水样本，密封保存。”邹玉冷静地出指令。

“收到”知如简洁地回应道。

她熟练地操纵着设备，机械手伸出，缓打开真空的爱德曼合金收纳球。瞬间，水如洪流般涌入，眨眼间就将收纳盒灌满。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三份样本后，知如敏捷地收回收纳球，并将其妥善储存在归墟号的外层空间里。

“袁书，袁书”邹玉呼叫远在考察船上的袁书

“袁书收到，请讲。”袁书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量子技术的通信设备使得他的声音仿佛就在归墟号内响起。

“这里是归墟号，现在位于福斯特密特海沟13ooo米的深海。我们在这里现一些异常情况，以对相关视频材料进行了保存，并收集这里的水样本，同时监测周围环境。归墟号将继续下潜。”邹玉详细地汇报着情况

“我反对。”袁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我们的有线传输只准备了13ooo米的线路，继续下潜信息传输只能通过量子通道进行，风险太大，建议返航，准备充分后再次下潜。”

袁书说的也有道理，一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的机会，但如果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出现事故，必然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邹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一时间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转头询问甘青和徐知如二位队员。

“你们怎么想？”邹玉目光紧紧地盯着归墟号内的二人，“继续下潜，将面临未知的风险，如果返航，下次下潜，也许要几个月甚至几年以后。”

“所以，说出你们的决定。”

徐知如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她坚定地说道：“我……我想继续下潜。”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探索的渴望。

“我也同意继续下潜。”甘青很干脆，表情充满坚毅。

“袁书”邹玉深吸一口气，再次呼叫考察船上的袁书。

“我在”

“你是最优秀的科考队员，我们都是。”邹玉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周围那无尽的黑暗与虚无，“我们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唯一的原因就是我们在这里，而你在上面。如果你换到归墟号里，潜到13ooo米的位置，你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作为这次考察的队长，我命令，解开归墟号与科考船之间的物理链接，归墟号继续下潜。”邹玉的声音坚定而果决。

“收到，请务必小心，我们将通过量子通道进行沟通。”袁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甘青迅地操纵设备，将归墟号和考察船之间的缆线果断断开。归墟号就像一只孤独的探索者，断开了与外界的最后一点直接的连接，缓缓地向着那无尽的深渊继续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