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逼着叶刘璃在新家跟婆婆相处,叶刘璃不愿意,叶刘璃宁可把新房子让给婆婆住,也不愿意跟婆婆一起住。
她想自己回娘家住,马华不同意,说他妈会觉得儿媳妇不欢迎她,会不开心;和马华商量住他妈不愿意住的那个老房子或者出去租房,马华也不同意,说这样他妈还是一个人住啊,他妈妈会不高兴的……
最后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叶刘璃在父母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和婆婆一起住在了新房子里。
如愿住进新家的婆婆先是在这个她一分钱都没出的家里摆女主人的谱,拍着桌子冲叶刘璃大呼小叫,然后还要把她的女儿女婿,也就是马华的姐姐和姐夫弄到新家来住,随后不厌其烦的催叶刘璃生孩子。
叶刘璃委婉的跟她说明了最近两年两人不要孩子的打算,因为马华还有欠款,两人想无债一身轻的生娃,给娃最好的一切。
马华买房子,除了叶刘璃拿的钱,还有一部分钱,是他借的。
婆婆不死心,见催不动叶刘璃,就去跟她儿子马华说生孩子的事。
妈宝男怎么会不听自己妈妈的话呢?
然后叶刘璃的悲惨生活开始了。
马华在他妈妈催生下,什么原则都没有了,拼了命的逼着叶刘璃生娃,动不动就骂叶刘璃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说叶刘璃孩子都不会生,要叶刘璃有什么用。
整整两年,两年啊!叶刘璃被催的骂的天天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各种噩梦缠身,神经紧绷,月经不正常,脾气逐渐暴躁。
叶刘璃在马华的各种谩骂催促下,去做了很多很多检查,跑了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什么问题,中药吃了,西药也吃了,可是就是怀不上。
一桩桩一件件,汇聚成了彻底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刘璃很早就精神不正常了,再经过这两年的催生的折磨,怀孕的激素跌宕,叶刘璃已经是极度不正常了,脾气暴躁,易怒,整天胡思乱想,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噩梦不断,白天睡不着,晚上不想睡。
可悲的是,没有一个人现她的不对劲,马华更是各种骂叶刘璃神经病。
再者,好不容易盼来了娃娃,叶刘璃的丈夫和婆婆也没有放过她,月子里对她各种刺激。
于是,并没有很强大心理的叶刘璃,造就了这死的结局。
接着,叶刘璃便现自己变成了阿飘。
阿飘叶刘璃看着自己所谓的老公丧妻之后极快的走了出来,又娶了一个老婆,她恨!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看着自己爸妈白人送黑人送走唯一一个孩子一夜白头,她痛,撕心裂肺。
说不出,哭不出,触不到,撕心裂肺却感觉不到疼痛,滔天恨意和无尽的懊悔。
看着刚刚出生的还没满月的小娃娃可怜巴巴的还在医院抢救,就被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奶奶推给了刚刚丧女的外公外婆,她看着已经年迈的爸妈一天几份工的省吃俭用养活了那个可怜的娃娃,给他取名念汝,叶念汝。
她无数次的想伸手摸一摸那个娃娃,可是都摸不到。
在叶念汝三岁生日的时候,蛋糕上的烛光印在他开心的小脸上,叶刘璃像往常一样想摸一摸他的脸颊,本以为又是直接穿透而过,却没想到自己的手竟然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的柔软,嫩嫩的,叶刘璃满心欢喜自己竟然碰到了儿子的脸,却在触碰到他脸颊的一瞬间黑了眼。
再醒过来,竟然现她重回了2oo6年,十五年前她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
病房墙上的日历,病床前的病历卡,以及满是年代感的病房病床,疼痛的手术处。
她四处走走看看,脑袋嗡嗡嗡的,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重回年少,手术的伤口有轻微撕裂感。
她重新躺回了病床,盯着墙顶,眼睛肿胀酸涩泪流满面她都不敢闭眼,她怕是一场梦,她怕一闭眼,就是无止境的绝望,窒息,痛苦。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哎!”条件反射回答了一声,“是,我是叶刘璃!”
恍若隔世。
“你自己醒了看到药瓶空了怎么也不知道喊人啊!你家大人呢?你这刚手术了怎么没人看着点,药瓶都空了,回血回这么厉害,你看你这手都肿了,留置针都没管到一天,今天药打完了再看明天用不用给你换针,还是隔壁床的人换药看你药瓶空了跟我们说的……”穿着白衣的护士边换药边在那说着,眉头微皱,言语不耐烦,但是动作却很轻柔。
叶刘璃愣着,一声不吭,她怕这是一场梦,她怕出声了,梦醒了。
但是护士揉她打吊针的微肿的手传来的轻微痛感,略微黄的护士服,以及年代感十足的病房,让她内心忍不住一点一点溢满期待。
她真的回到了十五年前,而十五年前在医院住院,只有一次,是她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
这年她刚满十三岁,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没有生,没有遇见,没有痛苦。
还,来得及。
来得及改变未来的结局。
那亲者痛仇者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