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来了。
一个月前,原身赌瘾作,在赌坊里赌了一天一夜,昏天暗地。
她一直在输,输到后面输红了眼。
这时候冯驴子悄悄告诉她要帮她一把,说会暗中用点小方法换掉骰子帮助她翻身狠捞一笔。
原身信以为真,听信了冯驴子的话,还跟赌坊借了银子狠赌一把。
就是那个时候,赌坊让她按了借据的手印。
想来,从那个时候原身就被骗了。
这根本就是赌坊搜刮欺诈老百姓钱财的方法之一。
真是恶毒。
沈晚娘顿时火冒三丈。
“这是你们骗我的,我当时一个字都不认识,是你们写了这些骗我是借据让我按下手印,你们是欺诈。”
“哼,你是说我们欺诈,好哇,那你拿出欺诈的证据来!你是有人证啊,还是有物证啊。”冯驴子摇头晃脑全然不怕。
“沈晚娘啊,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你按了手印的,你也别说别的了,赶紧把这十两银子给我们补齐了,咱们这账也就两清了。”方爷皱着眉抓挠着自己的腿,已经认定了沈晚娘欠这十两银子的事情。
“一群丧良心的骗子,你们不怕报应吗?”沈晚娘去抢那那张字条。
二毛一下就躲到冯驴子的后面去了。
“沈晚娘啊,看见没有,方爷都话了,你可赶紧拿钱。”
“不可能,我不欠的我不会给的。”
“你还挺硬气,你知道你面对是谁吗!”冯驴子狠狠的叫,“老子告诉你!这十两你是拿也给拿,不拿也得拿!你不拿,你家里这破房子,这细软,总得值上二两吧,可以拿来抵债啊。”
冯驴子摩拳擦掌,像是哈巴狗一样扒着方爷,“方爷啊,你看看她不给,那咱们就给她砸个精光,再断他男人一只手,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以。”方爷点头,却有些烦躁的失神。
沈晚娘的余光扫过,只见他还在抓挠自己的小腿,并且越来越用力,撩开裤腿的那一瞬明显看见小腿上满是花斑,并且已经被挠出了一片血迹。
沈晚娘见状,忽而就不那么生气了。
这不就是恶有恶报吗?
沈晚娘走过去道:“方爷,如果我看得没错,你这腿上得的是花斑癣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方爷诧异了一下。
“我跟我外公长大,略通医术,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花斑癣可是很难治愈的,并且一年四季随时作,作的时候瘙痒难耐,一刻痒过一刻,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患病的人恨不得把这一层皮扒了才能让人舒服一点,并且它的蔓延度又很快,先是小腿,后是大腿,最后整个人……”沈晚娘露出恐怖如斯的表情。
方爷这么一听,更心急了,粗硬的指甲咔咔咔挠着腿上的皮肤,一片血迹斑驳。
“不过,我能治。”沈晚娘轻飘飘道。
“什么?”方爷一下愣住了,“真的?”
“自然。”
“沈婆子骗人!”冯驴子叫起来,“老子认识你好几年了,怎么不知道你会医术。”
“因为你不配。”
“那你倒是有办法,告诉我,只要你治好我的腿,多少诊金我都可以给你。”
“方爷稍等。”
沈晚娘转身回了屋里,在没人的地方打开了随身实验室。上一次为了救阿牛娘积分用了个精光。
现如今,积分余额:2分。
沈晚娘在触屏屏幕上翻了又翻。
突然,她狡狯的笑了。
触碰兑换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