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说的话,他半信半疑,这番试探也没有结果,只有把人带回去细细审问。
恰好这时去找仵作的巫丐也回来了。
那仵作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小眼睛,一双眼睛透着精明。
他冲着苏乞想了个礼,然后便开始检查尸体。
那巫丐见旁边有一个尿裤子了的少年,不禁好奇的咦了一声。
“嘿,小兄弟,你是谁?”
少年只是一味哭泣,并不理会他。
苏乞蹲下身,无奈地将怀中的手帕递给他,好言好语的劝慰。
“我们是来办案的,方才只是想试试你,别哭了。”
少年对他又惊又怕,只得拿过手帕往自己眼睛上一甩,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乞牵摊手,看向一旁的巫丐。
“我说我没欺负他,你信吗?”
巫丐立马把头甩得像拨浪鼓似得。
半个时辰之后,仵作收起了刀,告知了苏乞自己查验的结果。
“大人,这死者身上,确实没有其他的伤口,只是胸口一处被利刃穿过,但是死者的死因却并非如此。”
“那是为何?”
苏乞立马开口问道。
仵作继续开口说。
“是被吓死的。”
苏乞点了点头。
“想必是那些贼人实在可怕,将这个老太监给活活吓死了。”
他又问到。
“其他方面,可有哪些异常?”
仵作摇摇头:“没有了。”
苏乞叹了口气,本以为是柳暗花明,谁料却是山穷水尽。
他看向那已经停止哭泣,红着眼睛愣愣地望着老太监的少年,说了一句。
“你爷爷已死,你待在这里更是危险,不如跟我们走吧。”
“爷爷已经死了。。。。。。”
那少年就在这时才像突然神志清醒一般,接着又是滔天的哭泣。
苏乞见自己送上了一条手帕,已经被他哭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送给他。
巫丐见状,奇怪的问道。
“大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手帕?难道是去脂粉铺子批的不成!”
苏乞微微一笑,瞧了他这一身五大三粗破破烂烂的装扮一眼,冲他眨眨眼睛。
“长的俊俏,自然是受人欢迎。”
那巫丐切了一声,懒得理他。
而或许是这句大人。警醒了少年,他噗咚一声跪在地下。
“求大人帮我爷爷查出真凶!”
接着又说。
“无论是终身为奴,还是被卖掉,我都听大人的!”
“哦?当真如此?”
二少年立时跪在地上,猛磕十几个响头,印堂红,露出血色。
“当真当真,若有一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苏乞点点头。
“那你就跟我走吧,反正你就算不愿意,我也是要审一审你的。”
少年立马愣的伸手指上自己的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审我?”
苏乞对少年一笑。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