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孟随安看着他想东西出神忍不住叫了一句,“您有什么想法。”
“能确定身份吗?”
“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尸体,右腿骨有裂痕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旧伤。”孟随安想了想,“村长的右腿走路有些不灵便,应该就是他了。”
“之前都上了年纪的老人,这次为什么变了呢。”汪岑呢喃着,“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村长应该和这个凶手认识,而且一定是村长做了什么让这个人觉得受到了威胁才活把视线突然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孟随安点了点头,觉得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件事。
马车的轴轮声在村里的大道走过格外明显,苗年从家里走出来就看着马车从他面前走过顺着村口离开了。他自然不明白这些京城里的大官为什么又走了,但他是无所谓的,这些人的人生无论怎样都要比他们的轻快的多了,什么时候不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他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关他什么事,一转头却看见了那个小伙子吓了一跳。
“大人。。。。您怎么没跟着一起走啊?”苗年现在看着这个比他年轻了不少的小伙子始终觉得害怕。
“这就要走了,买点路上吃的干粮。”孟随安说着指了指他身后摆着烤饼的盘子,“给我来三张。”
“好嘞。”
眼看着对方转身去装饼,孟随安很大声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就是来查个案子差点被烧死,还没等查清楚呢,村长也不见了,真是晦气死了。还是赶紧回京向上面说明情况吧。”接过对方给递过来的东西,孟随安转身就从村口离开了。
苗年看着人渐渐走远忍不住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几尊大佛可总算是离开了。
漆黑的深夜缓缓来临,月光皎洁照在地面,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周围的房屋也十分安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片细碎的声音,风缓缓拂过窗沿,一盏微弱的烛光在深邃的房间里阵阵摇动,烛台在房间里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下来的一个瞬间不知道从何处伸出来的一只手接住它。
嘭的一声,窗户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破,一个黑影顺着窗户离开。但很快他也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因为窗户外面早就已经有两个人握着手里的佩刀静静的等着他呢。
火把被点起,照清了被迫蹲在地上的人。
该怎么去形容他呢,可以说那张脸完全不能用人这个词来形容。那张脸仿佛是被融化的蜡,鼻子已经完全塌陷,只在脸上两侧的一条缝隙中能看的出眼前这个人的眼睛,嘴巴看上去也像是在原本的地方用刀划开一样。总之这张脸,如果不仔细看已经完全辨认不出五官。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汪岑几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他们从未想过,放火坐下这些的居然是一个他们之前从未在村子里见过的一张脸。把人带到房间里捆绑好,汪岑看着他,“你是淄河村的人?”
对方像是不能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这里几天,从来没见过你。”
这人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认识村长?”孟随安站在旁边问道,这人听见声音抬起头紧盯着她,即便是那样辨不明神色的眼睛,孟随安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愤。“你不会说话吗?”
对方点了点头。
孟随安走近了些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试着出声音。”
喉咙微微颤抖,从他的嘴里缓缓的出一种呜咽的声音,虽然很模糊,听起来也实在是吓人。
“看来声带已经毁了。”孟随安转过头看着汪岑,“他是真的说不了话。”
“不能治?”
孟随安看着眼前的人,“很难,当初应该是场大火。”不知道是不是大火这个词语刺激到了他,这个人的手即便已经被绑住但还是突然站了起来,把孟随安整个人顶了个踉跄。
汪岑起身将人扶住,看着不远处看着房间里的人。
“看来就只能问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