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时间不早了。”清纯站起身,纪瑶跟着她,一同走出琴房。
因为不太放心纪瑶,清纯将她送到家门口,才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月光将街道映的颇有美感,清纯走过离住宅处不远的酒馆时,突然看到一个少年扶着路旁的树呕吐,他身材修长,五官俊美,长在月光的照射下流转着丝绸般高贵的光芒。
清纯愣了愣,慢慢走过去。
少年惊讶地扭过头,看到清纯,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声音温柔细腻得像蜜糖:“清纯。”
“你怎么在这里。”清纯并没有因他略带撒娇的语气而心生涟漪,她冷漠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只是喝了点酒。”
“是喝了不少吧,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万一引起什么骚动怎么办。”
“没关系,酒馆里光线昏暗,谁也看不清谁,再说我只是去喝酒的,又没有做什么。”
“回去吧。”清纯扶着珂云泽,手穿过珂云泽的臂弯,搀扶着他一起走。
“你不怕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回家吗?”珂云泽看着清纯。
“看到就看到吧,如果你醉成这样我还不闻不问,更令人怀疑。”
清纯托着他往前走,珂云泽疲惫地靠在她身上,觉得嗓子干涩,头隐隐作痛。
“我走之后,你和纪瑶又说了些什么。”
“她告诉我以前究竟生过什么事。”
“你相信吗?”
他居然问她相不相信,清纯觉得真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她充满讽刺地问道:“你都已经承认了,我还有不相信的理由吗。”
珂云泽沉默了,两人无话地走了一段路。
冰冷的夜风稍微吹醒了些珂云泽的醉意,他想自己该不该对清纯澄清一下呢?
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清纯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脸上也没有平时在学院里一直伪装的笑容。
路上有人看到他们,虽然没人认出这个醉鬼是珂云泽,但也有不少人感叹他们两人如此般配。
“什么事?”珂云泽问。
清纯停下脚步,胳膊从珂云泽臂弯中抽出来。
她倒退一步,望着他,从绝美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没有表情的脸。
“你只是在利用我吗。”
珂云泽微愣,随后,他又轻轻地笑了,弧线完美的唇瓣扬起令人迷醉的笑意。
“这句话应该我说,清纯,是你一直在利用我吧。”
“我利用你?”清纯反问,她漆黑的眼眸渐渐融入了夜的黑暗,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黑洞,接着,她眼中那些细碎流光拼凑的碎片化成了清冷的嘲讽,“你有什么损失吗?”
“你生气了?”
清纯转过身,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情被纪瑶所影响。
“你不该骗我。”
“我没骗你,是你没问过我。”
“那我现在问你呢,你愿意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叙述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