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长公主对于那些背叛她的人所用的手段,方士卿浑身打着寒颤,哆嗦着身子跪趴在地上,“奴才是被人陷害的,奴才真的……”
“你真的是什么?”燕霏然打断他的话,指尖在赤金步摇垂落的坠珠上过一下,“本宫给你解释的机会,不是让你来喊冤的。”
方士卿闻言颤栗着抬起头,反手指向那个宫女,“是她,是这个宫女把奴才叫出来说有话要给奴才说,奴才才跟着她出来的,然后剩下的事……都是被下药了奴才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求公主明察,奴才真的是被陷害的,公主……你要信奴的话啊。”
燕霏然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道:“是吗?”
他急于撇清关系,那衣衫尽乱的宫女却是不打算放过他,她泪流满面,额头在青石板上叩出响头,“不是这样的,求长公主明察,奴婢才是冤枉的,是方公子醉了酒,对奴婢动手动脚的,他说要是奴婢不从,就要杀了奴婢,公主……奴婢是被迫的啊。”
燕霏然为难道:“那本宫该信谁的话呢?”
这贱婢的话这是想逼死他啊,“公主你别听她胡说,奴才对您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奴才跟了您两年了,一直对您是忠心耿耿没有半点不敬之心,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都是这宫女害我的!”
“公主,不是方公子说的这样,奴婢和方公子无冤无仇的,又怎会拿自己的命来陷害他,再说奴
婢深知方公子是公主的人,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慕知狸:“统帅,你觉得谁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宫女说的是真的,这燕霏然这么狠,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1”
听他们互相卸罪的话,燕霏然食指轻柔着太阳穴,眉心微微蹙着,蓝衣男子一看她这神情,当即知道公主这是不耐烦了,对着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扬手几个人上前左右将两人都牵制住,堵上了嘴。
被按在地上方士卿还在拼命挣扎,“公主,奴才真的是被陷……呜呜呜………”
没了这吵人的话音,燕霏然才施舍一样慢条斯理看了那人一眼,“是不是被陷害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既然想在本宫跟前当一条狗,就该只对本宫一个人摇尾巴,一条不尽忠的狗留着有什么用?”
方士卿惊恐看着她拼命摇着头,“呜呜呜……”
燕霏然抚着袖口不存在的褶皱,侧头看了蓝衣男子一眼,“你看是怎么处置?”
蓝衣男子像是被问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既是对长公主不忠之人,将其敢出京城,省得污了公主的眼。”
“能在长公主跟前说出放人的话,这男子倒是心善。”慕知狸感叹。
统帅认同,【确实是挺心善的,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出一些弄死这方士卿的主意。】
“你倒是好心。”轻飘飘的一句话。
长公
主这一句话让方士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燕霏然俯身指间挑起了方士卿的下颌,“想当初一些对本宫不敬之人,他可都是提议凌迟处死的。”
一甩手,留着长长的指甲在方士卿脸上划出一道伤痕,她厌恶的用手帕抹了一下指尖,随后手帕砸在方士卿头上,“只赶出京城还怎么能消本宫心里的怒火?”
“搁平日里直接处死消了公主的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蓝衣男子面露不忍,“只是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要是传出了去,惹了圣上不快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