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迎璋毫无遮拦的话让林氏脸上的表情僵住,她心一慌,连忙看向崔三斯:“崔管事,你听我解释!”
“林妈妈,可别!”
崔三斯一脸冷嘲:“小可不过是区区一个管事,哪配得上听林妈妈解释……林妈妈有什么话还是一会说给我家老爷听吧!”
崔三斯的话让林妈妈彻底僵住了,心里更慌得不行。
她之所以敢在王迎璋面前撺掇,说那些浅白的言语挑拨,不过是笃定了自己奶大的姑娘是个性格软弱、不敢随便说人不是的。
类似这种挑拨的事情,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早就轻车熟路做得极为顺手。
翻车,这是第一次。
翻车的感觉很不好。
脸色僵硬难看的林氏心里恨恨的,又在心里记上王迎璋一笔。
面上则陪着笑脸:“崔管事这话说的……和您说不也一样吗?”
崔三斯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林氏是个又蠢又贪的,但蠢到连这种话都敢胡乱说却还是大出他的意料。
他毫不客气的轻斥一声:“林妈妈,说话还请过过脑子!”
他明白不能与蠢人纠缠,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蠢货影响,跟着犯蠢。
埋汰一句之后,转向王沄:“姑娘的烦恼小的明白了……姑娘放心,无论老爷最后作何决断,小的定然会把姑娘的烦恼给解决了。”
王迎璋看着崔三斯,一脸的执着:“你给不给我毒药?”
崔三斯微笑着看着王迎璋:“不是小人给不给的,是福安堂没有啊!这儿是医馆药铺,只有治病救人的……”
没有毒药?王迎璋心里冷嗤一声,板下脸,站起身,一言不就想往外走。
崔三斯微微皱眉,王迎璋这样子让他感觉很不妙,他连忙拦着她,一脸无奈的问:“姑娘这又是想做什么?”
“福安堂没有我要的我去别处看!”
王迎璋语气生硬的着脾气:“我就不信整个宁州城都找不到能无声无息就把那狗给毒死的毒药!”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崔三斯颇有些头疼,那岂不是要闹大笑话。
“不过是一条狗……”
“是啊,不过是一条狗!”
王迎璋板着脸,冷冷的神情下满满的委屈:“可就是这么一条狗,吵得我好几宿都不能安眠!”
“不过是一条狗,娘宁愿看我被吵得头疼,也不愿为我出头!”
“还有你们……”
王迎璋满脸委屈:“你们也拦着我,不肯让我要了它的狗命……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连狗都不如?”
这话就严重了!
崔三斯脸色一正,“姑娘这话……”
王迎璋瘪嘴,“我这话怎么了?”
崔三斯很不理解王迎璋今日怎么忽然这般任性不讲理。
他耐着性子解释:“姑娘,您看这样行不行?”
“您先去与老爷好好说道说道,如果老爷愿意出面处理这件事情,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老爷不愿意,小人就去找姑娘想要的毒药……”
“小人相信,老爷绝对不会坐视姑娘受委屈却什么都不做的。”
“不好!”
王迎璋断然拒绝:“你把毒药给我,如果外祖父给我出头,我把毒药原封不动的还你,如若不然,我就亲自给那死狗下毒……”
“当然,你不给也行,我去别的地方买就是。我就不相信我把整个宁州城跑遍了都买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王迎璋这话带了三分狠劲三分赖皮三分威胁,但无论是狠劲赖皮还是威胁,都掩饰不了她的那一分心虚。
崔三斯的眼神微寒,他瞟了林氏一眼,笑了起来,玩笑一般的问:“这话说的可真不像姑娘,谁教的啊?”
崔三斯意有所指的话和那一眼林氏浑身一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满怀忐忑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