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一把抓过周蔚的记者证,目不斜视,镇定地回答。
“哦?这样啊?沈召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程,你却提前知道了?还是有人透露给你?”
“周小姐,我当然通过正当途径获取信息,你转移话题,是不是意味着你有所隐瞒?”
“真相究竟如何,很快就会揭晓。等着法院传票吧!”
周蔚坚定地穿过人群,从容离去,她的话语让记者们止步,因为涉及法律,他们深知后果严重,即使倾家荡产也难以赔偿。
外面,
陈景看到周蔚走出,下车接过她的外套,为她打开车门。
“周总。”
“派人调查光明报社的吉家,另外安排两名保镖在医院守卫,禁止任何人进入。”
“明白。”
陈景皱眉,车子启动前,他才明白周蔚的意图。
周蔚拿起平板,浏览今日头版新闻,沈召事故的报道占据了大部分篇幅。
她揉揉额头,这群人显然是想借机阻碍新品的布。
“带我去见刘思成。”
刘思成此刻至关重要。
周蔚突然灵光一闪,猛然睁开眼,打电话给柳影,吩咐道:“放出消息,沈召有意代言华苑集团新品。”
“这么突然?”
“既然他们希望沈召代言,我们就顺水推舟。”
周蔚那双微眯的眼眸闪烁出冷冽的光芒,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三十分钟后,他们抵达第二医院探访刘思成。
陈景紧锁眉头,迟疑地开口:“周总,乔治医生已经检查过,但刘思成非常抵触。”
果然,当两人走近病房门口,便听见刘思成愤怒的咆哮:“滚开,我不会接受检查,你们都给我滚!”他怒气冲冲,凡是视线触及、手能触及的东西,都被他向医生和护士扔去。他的情绪失控,甚至已误伤了两名护士,众人只得退到门口,试图劝阻他的反抗。
原本干净整洁的环境,此刻一片狼藉。周蔚推门而入,歉然看向乔治,并用流利的外语与他交流。
“对不起,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和他谈谈。”乔治无奈地耸耸肩,点头后带领团队离开。
周蔚站在门口,脚边散落着枕头、药瓶、纱布、废弃物以及一盏台灯,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所有物品都疲惫地倒在地上。她避开这些障碍,走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思成。
“滚,没听见我说话吗?”刘思成低头,眼神暗淡,颓丧地坐在床上,床单被他抓得凌乱不堪。周蔚审视着他,冷笑:“被算计,失去了比赛资格,你就甘愿这样躺在这儿?”
“别给我灌输那些废话,滚出去。”他指向门口,对周蔚视若无睹,全身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让人难以呼吸。
周蔚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刘思成试图挣脱,却被她反手控制住,她拿起毛巾将他的手腕紧紧绑住。
“你这个疯狂的女人,立刻放开我。”尽管刘思成不断呼喊,周蔚却毫不动摇,强硬地将他压在床上,讽刺道:“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由于下半身无力,双手又受制于周蔚,刘思成此刻陷入绝境,无人回应他的求救。周蔚捆绑完毕后,她扔下他,搬来椅子清理掉脚边的杂物,傲慢地坐下,交叉双腿,抱着双臂,挑眉凝视着他。
“你喜欢这种感觉吗?”她问道。
“呸!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我可以控告你们,让警察抓你们。”他反驳道。
“天真。你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周蔚冷笑道。
刚才还在奋力挣扎的刘思成,此刻缓缓放弃了抵抗。如果他此生无法站立,那么他只能任由他人摆布,而害他的人依旧逍遥法外,同情他的人也无能为力,无法帮他做主。
周蔚捕捉到他眼中的犹豫,继续施压:“我们可以合作,我会让你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而你只需配合公司完成任务,同时宣传我们的产品。”她抓住时机,期待刘思成能在短暂的平静中深思。
毕竟,这样的互利共赢,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当然,你有权拒绝,但后果是你将再也无法站立,而那些伤害你的人会在最显眼、最灿烂的舞台上嘲笑你的失败,你曾经的辉煌终将沉沦于尘土之下。“
“乔治医生是全球顶尖的骨科专家,只要你坚持康复治疗,至少能恢复到原来的九成状态。即使你想重返赛场,也是完全可能的。“
对于一个运动员而言,重归赛场光热是他们毕生的追求。刘思成认真凝视着周蔚,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不一样的答案,但他看到的只有冷漠。
周蔚明白,要让刘思成接受康复治疗,必须以真挚打动他。她深知步步紧逼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像一位耐心的猎人,开始引导。
“医生就在门外,你可以随时让他们进来检查。“
说完,她带着陈景离开医院。
离开后,刘思成躺在床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周蔚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知道,逃避和消沉只会让加害者逍遥法外,他握紧拳头,重重砸向床面,为自己无力改变现状而懊悔。
另一边,周蔚如常上班,由于刘思成的事情,她迟到了几分钟。罗莹莹连忙拉住她,低声提醒:“组长刘姐今天特别问起你去哪儿了,我说你病了,稍微晚点来。你一会儿如果被问到,别乱说。”
面对罗莹莹善意的提醒,周蔚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点头。
“昨晚你干嘛去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