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气有问题,再一次证明了我的判断,这座观音庙盖起来,就是问了封印地牢,镇邪。
我仔细观察了几遍神台后背,神台就是一整块磨的光滑的大石头,并没什么特殊。
我从神台后面出来,柳诗雨检查着大殿别的位置,她转头看来问:“有什么现没?”
我摇了摇头。
柳诗雨说:“以我对机关的研究,大殿这种构造结构,没有什么东西能拉动这三十吨的大石头。你的消息如果没错,那这块大石头就是彻彻底底的压住了地牢入口。指望机关是不行了,要进地牢,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挖!”
“那就挖。”我点头应承。
柳诗雨说:“胖子走,你和我回去拿探测器,探测好了地牢入口的准确位置,我们再决定从哪里开挖。”
“那行,我留在观音庙等你们。顺道看看昨晚胖子碰到的纸扎人是什么东西?”
红衣纸扎人是林家闹出来的事情,他俩都不知道,这也是我们来观音庙的理由。
柳诗雨和唐胖子去拿探测器,离开了观音庙。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在观音大殿门口,吹着夜风,看着观音庙的大门。
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等着纸扎人上门。
实际上是在观想三面九眼十八臂的观音,跟静音交流。
我说:“这间观音庙是用来镇邪的,你怎么不说?”
“先生,以您的本事,我以为您一眼就能看出来。”静音一脸的委屈。
我心念一动,观音一个巴掌抽在她脸上,静音痛苦的一声哎哟。
我说:“以后别在跟我玩心眼子!”
“是,主人。”静音可怜巴巴的又说:“地牢下去的台阶有十几米长,底下一个大水牢的墙上全是婴儿手腕粗的铁链,铁链浸泡在水里,我也不知道锁着什么。只是感觉水底应该有东西。主人,要不您别关我禁闭了,我帮你去探查一下?”
“不用。”我怀疑这娘们知道,但她就是挨了揍不想告诉我。主要是她想要出去。
她被观音庙束缚了这么多年,一朝蜕变成了恶煞,能够摆脱观音庙的束缚了。结果又被我关了禁闭,可想而知,这对她来讲得有多痛苦。但是谁让她想反噬我来着?
我没管她的可怜巴巴,直接退出了观想。敢跟小爷玩心眼子,小爷关不哭你?
退出观想,我在观音大殿门口,又坐了没一会。那个贵妇,汉唐天池的总经理杜莉,在一个小沙弥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杜莉不到四十的年纪,皮肤白净,五官精致,模样和身材都保养的都很好,用徐娘半老丰腴犹存来描述特别恰当。
外貌都是其次,主要是她这个年纪的人,是人一生中事业最巅峰的时期。她往我面前一站就有一种从容不迫,高贵优雅的感觉。
这一份高贵优雅跟大小姐的高贵优雅完全不同,她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岁月赋予她的贵气。
杜莉说:“奇先生,您好,能单独谈谈吗?”
“可以。”我从小沙弥端的茶盘上拿过茶杯。
小沙弥紧张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寺院院门门背,估计是想起了昨晚纸扎人敲门的事情,小沙弥宣了一声佛号,如逢大赦的快步走开了。
杜莉看着院门那边说:“津门张培玉制作的纸扎人能动?是机关吗?”
“您认为是什么?”我笑着一声反问。
杜莉坦然的说:“我认为是机关,戏法,魔术这一类的存在。”
“既然您认为是戏法,为什么得知张培玉来了观音庙,还要带着闺女赶过来找他瞧病?”
“我一个做母亲的,甭管我有多理智,病痛生在了闺女身上,我也没办法免俗。说是病急乱投医也好,死马当活马医也罢,我不想也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丝可能。”疲惫和无奈的情绪,从杜莉容贵气的脸上一闪而逝。她盯着我突然问:“您一眼就看出了我闺女的病情,是调查过她的情况,还是真的一眼就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