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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孟听眠通话结束。
逯随缓慢收起手机,掩在薄薄镜片后的眼眸潋着一抹寒光,若隐若现的衍着些许紫色纹路。
他的下属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回到刚才聊的话题,说:“先生,您说孟繁宴把冽的兽魂剥离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冽如果没有兽魂,岂不是永远都苏醒不了了?”
逯随慢条斯理的从车座捡起一副纯黑色手套戴上,遮住他冷白修长的指骨,冷情开口:“先将霁城所有白猫,都捕去逯公馆。”
“是。”下属收到指令,即刻隐遁了。
另一个负责开车的下属适时说:“先生,孟家到了。”
与此同时。
沈星樱规矩乖巧的坐在大厅沙,看着孟繁宴的父亲在翻黄道吉日,给她和孟繁宴挑选婚期。
“农历四月二十,这个日子不错,可以办婚礼。”孟繁宴的父亲孟庆国说。
沈星樱闻言,悄悄用自己的手机查询了一下,农历四月二十那日,正好是阳历5月2o号。
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孟繁宴却说:“那天先领证,婚礼第二天再办也行。”
第二天是5月21号,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
但小满那日恰恰忌嫁娶。
孟庆国不赞成,绷着老脸说,“日子不吉利。”
孟繁宴可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他认为只要领证那天吉利就行了,“日子是我和樱樱在过,您不必操心那么多。”
孟庆国:“……”
孟庆国险险喷出一口老血,真后悔当初用试管培植了这么一个逆子出来。
“日子不吉利,婚姻就会不顺。”孟庆国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薅起拐杖将孟繁宴一顿打,“婚姻一不顺,就会鸡犬不宁。鸡犬一不宁,你个臭小子就得喜提离婚!”
孟繁宴:“……”
沈星樱:“……”
没想到,他老人家都八十多岁了,说话竟然这么逗。
沈星樱压住嘴角,没敢笑。
“爸说得对,这领证和办婚礼,都得挑个吉利日子。一点都不能马虎。”孟雯坐下来,附和说。
孟繁宴思忖了几秒,最终妥协:“行吧,后面有哪个吉利的,您看着安排。”
主要是,他真的不想喜提离婚。
话题聊到这里,管家刚好引领了一名陌生男人走进来。
于沈星樱和孟繁宴而言,逯随是陌生的。毕竟从未见过面,也不清楚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是孟雯心目中的最佳准女婿人选。
“唉哟,阿随来了,快过来坐。”孟雯连忙起身接待。
沈星樱抬眸看了一眼。
这个逯随,外貌极其出众,但掩在金丝边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隐隐约约潋着诡谲流光,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她脸颊,与她的视线对上。
沈星樱心尖一凛,冷不丁挪挪臀,往孟繁宴身侧挨缩。
孟繁宴察觉到她的异常,俯下头低低询问她:“怎了?”
“没,没什么。”沈星樱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看到逯随的眼睛是紫色的。
但孟繁宴明显感觉沈星樱在害怕,他嵌紧沈星樱的手,安抚说:“有我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