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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分手,我知道她委屈,和别人的男朋友比起来,我离得太远,没办法及时照顾到她,可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将她留住”
南馥不擅长安慰人,除了默默倾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祁哭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好受些了,他侧过头,看见南馥手里拿着手机,想到什么,忽然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南馥“”
殷祁“羡慕你有个那么善解人意的老婆,不止我,队里好多人都羡慕。”
南馥“我劝你谨言慎行。”
“我没开玩笑,说认真的,”殷祁烦躁地抓了抓头,“你看我女朋现在已经是前女友了,每次我和她打电话,不是争吵就是没话说,能忍受这么长时间异地恋的,咱们同一届的学员里,就你和你老婆,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南馥听到这儿,想起这些年和江郁一同走过的点点滴滴,心底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觉。
好像是挺难熬的。
至于怎么熬过来的,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每次苦捱的时候,一念及江郁的名字,再难的事她都能咬牙撑下去。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人生味履,她见过黑暗,见过凛冬,好不容易握住一双坚韧的手,又怎么舍得不珍惜
何况又不是一辈子如此,只不过当下难一点罢了。
殷祁也就是随口说说,这会儿见南馥眼睑低垂,神色难辨,他唯恐自己的负面情绪将人影响,连忙转移话题“话说你把咱们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告诉你老婆了吗”
南馥掀了掀唇“说了一半。”
殷祁“什么叫说了一半”
南馥“就是有危险,但没到很要命的地步。”
殷祁瞪着她“你这么说,就不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不吉利,他也相信南馥听得懂。
“不会的,我有好运加持,”南馥往宿舍走,在殷祁疑惑的目光下,伸手攀上床,从隐秘的夹缝里扯出一条头绳,头绳有些念头了,上面的装饰划痕明显,她朝殷祁晃了晃,浅淡勾唇,“有这东西在,无论怎么都能化险为夷。”
停顿片刻,她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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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笃定地说“我会活着回去见他的。”
殷祁摸了摸那条头绳,不由睁大眼“不是我说,南少校,你这么迷信真的好吗”
南馥懒得对牛弹琴,将头绳收好,再次催促“赶紧收拾吧你。”
打趣归打趣,殷祁开启的这个话题,南馥其实不是没想过。
当初读军校,她的想法很简单,出人头地是其一,能力匹配责任是其二,她觉得自己能吃得下这些苦,所以就去做了。
上次那个噩梦,她没和江郁说具体梦到了什么。
但她自己却记得很清楚。
她梦见了上辈子自己死后的场景。
小江总风华正茂,年轻有为,最后却抱着她冰冷的尸体在哭,和她告别时,眼中山河失色。
南馥惊醒之后,看着身旁睡意朦胧却真实而鲜活的江郁,不顾一切吻了下去。
情到深处,她想起小江总单薄而孤独的背影,俯身在他耳边,沙哑出声“小猫”
“啊嗯”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就别等我了。”
“嗯我、我绝对不等你”
江郁抱紧她的肩膀,眼角带泪,深深喘息,缓了缓,又慢吞吞地补充“我会去找你。”
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于是南馥就明白,她必须回来,爬也要爬回他身边。
南馥在军校集训期间,江郁抽空出国进修了半年。
到毕业时,他一手做起来的江氏科技分部已经在a市小有名气,前景不可限量,如此年纪便有此成就,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江老爷子对这个孙儿满意得不行,以至于在江郁忽然公布自己oga的性别且透露已婚身份时,老爷子虽仍然气得吹鼻子瞪眼,甚至口不择言说出“不想再见江郁一眼”这种气话,却也没有过多为难。
江郁已经证明了自己,那些偏见再入耳,都不过笑话罢了。
而这之后,他就和南馥商量着办了婚礼。
南馥那边亲戚不多,来的除了同学朋友,就是江家这边的人。
南馥和江郁亲自去江家老宅请了江老爷子,他嘴上说不想见到江郁,但婚礼当天却如约而至,在看见江笠托着江郁的手交给南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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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背对婚礼舞台偷偷抹了抹眼泪。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那一面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