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司正是专供皇子玉牌之地,元贞帝命人将锻造司的人传来,当殿问话。
锻造司太监不敢撒谎,若诬陷皇子,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忙将事情经过禀报,证明宁王手中玉牌的确是假的。
宁王阴狠一笑,得意洋洋瞥向宴行止:“你还有何话要说?”
元贞帝手指紧紧捏着玉牌,深沉目光落在宴行止身上,心中惊疑不定。
“原来你真的是假货,看来当年六弟已经夭折,却有人冒充六弟身份混入宫中。”宴行裕一脸痛心疾首,“父皇,父皇,此人冒充皇室血脉,其心可诛!当斩首示众,以正皇室正统!”
众朝臣同样神色晦暗,无人敢出声。
便是此时,宴行止幽然出声,“父皇,儿臣自知当年儿臣回宫之事,令人怀疑,所以儿臣痛改前非,这些年所做皆是希望弥补当年之过,让父皇不必因外界纷扰而烦心。”
“却不想宁王叔为了除掉儿臣,竟不惜造了一块假玉牌来陷害儿臣,既如此儿臣也不必顾念叔侄情谊!”
话落,宴行止自怀中拿出一块玉牌,竟同宁王方才拿出的玉牌一模一样!
看到宴行止手中玉牌,宁王瞳孔一缩,心头一股不祥预感陡然升起!
元贞帝见状眉心拧得更深,他目光沉沉扫了宁王一眼,让人将宴行止玉牌接过交给锻造司太监查验,不多时几名太监回禀:“皇上,此乃真玉牌。”
宁王色变,脱口喊道:“不可能!”
他愤怒冲上前一把将太子手中的玉牌抓过来,一张肥胖的大脸布满阴狠:“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宴行止打造的假玉牌来欺骗皇上!”
元贞帝陡然沉下脸,呵斥,“宁王!你僭越了!”
宁王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跑到金石高阶之上,触到元贞帝威严怒目,他浑身肥肉一抖,慌忙退下去。
“臣弟知罪!”宁王跪地却不甘筹谋之事破坏,他咬牙道:“玉牌一定是假的!臣弟得到的玉牌是殇王身边之人拿到的,他可以为臣弟作证!!”
宴行裕目光闪烁,出声道:“父皇,宁王叔不会轻易诬陷他人,既然有两块玉牌,不如将证人传进殿中问话。”
宁王连连点头:“皇上,乌岐可以为臣弟作证!他是殇王身边近卫,他知道宴行止就是冒牌货!”
元贞帝默然,沉冷的目光扫过宁王,最终挥手:“将人传上来。”
内侍走出殿外高喊:“传乌岐进殿问话!”
很快,乌岐被带进殿中,他伏跪于地板,恭敬行礼:“罪民乌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宁王说的乌桑国杀手乌岐?”元贞帝冷声询问。
乌桑国在元贞帝眼中,不过一个边境小国,只因乌桑国的杀手闻名,各国都会在乌桑国雇佣杀手,却没想到宁王竟也如此大胆。
“回皇上,正是。”
“宁王说你一直跟随在殇王身边,因得知他并非六皇子才将此事告知宁王,是否属实?”
不等乌岐回话,元贞帝面色森寒:“若你敢有一句假话,朕立即将你斩首,并且出兵攻打乌桑国!”
宁王转头死死瞪着乌岐:“快说!”
乌岐咬牙,他抬头似做了什么决定,艰难道:“皇上,一切都是宁王指使!”
畜生
“宁王抓了罪民唯一的妹妹以作要挟,威胁罪民用一块假玉牌诬陷殇王,并且威胁罪民同他合作,当殿诬陷殇王乃是假冒六皇子,欺瞒皇上!”
“可乌岐身为乌桑国臣民,乌桑国实在经不住大邺兵马,不忍乌桑国臣民因罪民而受到战乱之苦,罪民愿招认一切罪责,请求皇上饶恕无桑国臣民!”
宁王登时暴怒,他万万没想到乌岐竟敢在此时反水!
“乌岐你敢冤枉本王!是不是宴行止逼迫你来诬陷本王!”宁王一张肥脸狰狞如鬼,森然的眼神充满威胁。
然而乌岐却看都不看宁王,他直视元贞帝,“求皇上为罪民做主,为乌桑国做主!”
“贱人!”宁王发疯地朝乌岐扑去,却被一股内力震倒在地。
宴行止周身寒意凌凌,威寒之势像是一柄锋利的剑,摄人至极。
“宁王,父皇还在这里,你便要当众杀人灭口吗?”
感受到元贞帝看过来的阴沉眸光,宁王一抖,连忙跪下:“臣弟不敢!”
元贞帝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乌岐身上。
“乌岐,你说是宁王威胁你诬陷殇王,可有证据?”
乌岐点头,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以及一个染血的吊坠。
“皇上,此毒是宁王交给罪民用来毒害殇王,吊坠是罪民妹妹的,求皇上为罪民和妹妹做主,还我们一个清白!”
“混账!本王何时让你下毒杀宴行止!”宁王怒吼。
他是想杀了宴行止没错,但绝不会做出让人下毒这种蠢事,宴行止向来谨慎,若当真下毒岂不是打草惊蛇?!
然而现在无人听宁王辩解,元贞帝确定半瓶药是穿肠毒药后,再次砸到宁王脚边。
“畜生!”元贞帝厉喝:“殇王乃是朕的皇子,是你的侄儿,你竟也下得去手!又是找人诬陷,又是下毒,心思如此歹毒,是不是有一日也想对朕下毒?”
宁王吓得满头冷汗,趴跪在地上喊道:“臣弟死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是乌岐和殇王联手诬陷臣弟啊!”
宴行止冷嘲,“乌岐不是宁王找来的人证吗?怎么现在宁王叔要赖在本王身上?”
宁王气的哆嗦,他完没有想到乌岐竟敢同殇王联手坑他!
元贞帝失望又愤恼的睨着宁王,若非他是自己的胞弟,就凭下毒诬陷皇子一事,就能砍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