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抓着人下水,开始为池林解除封印。
两人泡在泉水中面对面,水中热气氤氲,在月光下丝丝缕缕地升腾缥缈远去云海间。
水中温度越来越高,池林的身上也越来越热,宁久微的一双手在他胸膛上不停变换解锁新姿势,她五指飞快转动,在池林胸膛上宛若在跳舞般。
池林额上沁出一层又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咬紧了牙关仿佛正在经受一场非人的折磨苦痛,那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宁久微抽出一手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再忍忍哈,马上就能好了。”
仿佛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只听池林一声撕心裂肺般地大喊:“啊!”
宁久微瞬时五指一抓,两指再一点,池林胸口上那道印记在月光下消散如烟,随风渐远。
又是“啊”的一声大叫,像彻底挣脱了枷锁束缚,是胜利的喜悦,是终于解脱的欢呼。
随着他那一声大喊,他身上隐藏的力量在那一瞬间彻底被激发出来,那股力量直接将宁久微从泉水中震出,飞了老远才停下。
“你……他奶奶的!”宁久微半跪于地,长发披散,在月光下那一头随风飘舞的墨发再配上那雪肤红唇,便显得有几分妖媚的况味。
她缓缓起身,再向泉水中返回。
只见那池灵泉水中水花四溅,溅起的水珠澎湃飞扬,似化作无数亮晶晶的星光一瞬飘荡飞舞在空中。
整池水都在晃动,而水中的人,熠熠生辉,他周身笼着一道朦胧的白光,似无边月色倾泻而下洒在他周身,又仿佛是他本体在发光。
他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比之从前一身根骨绝佳,更加俊朗无双,飘逸出尘。
宁久微到他跟前时,望着他有一瞬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纯透的清光摄住,而愣怔了一瞬。
“乖乖!”她不禁感叹:“除尘解封过后的小林子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呢。”
她又跳进泉水里把池林摇醒,迫不及待地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来双修日月神刀吧,你练你的日刀,我练月刀!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日月合璧,定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她信心十足,对未来满怀期待。
然而池林却是冷哼了声将她推开,然后起身上岸,慢条斯理地穿上他的衣服准备要走。
想走?想走!
宁久微呵一声,哗啦一声也从泉水中飞了出来,一把抓住池林的腰带,“怎么,事情搞完,就想散伙?”
池林回头看她,眼神似乎比之前显得冷酷了些许,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温纯良善了,随着他封印的解除,他整个人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从里到外的那种不一样。
他笑着说:“女魔头,不要以为你替我解除了封印,我就会感激你了。”
“嘿,你这小子,知恩不图报可以,但你也别想给我跑!”
说罢,就一掌打向他,一来试试他如今的能耐,二来好好教训他一下,再把他给弄回来跟她修刀,修也得修,不修也得修!
果然,解除了封印的池林感到自己的力量比之前强悍了不少,但他还并不懂得如何使用,以至于没跟女魔头打一会呢,就又被宁久微揪着耳朵按着肩膀压回了泉水中。
“你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宁久微猖狂大笑,一个飞扑跳进水里,逼着池林和她“鸳鸯戏水”双修了起来。
夜晚他们就在水中一边泡澡一边修炼内功心法,白日里,宁久微就带着池林去山巅练刀。
如今池林已解除封印,宁久微她便誓要把他培养成她最得力的助手。
阳光下,池林挥汗如雨,勤奋练刀,一方面是被宁久微逼的,一方面他自己也想练好,这样他就可以变强,就可以打败女魔头,不再受她欺负了。
日复一日,他逐渐体会到了修为越来越厉害的好处,他已然从炼气阶段升到了筑基中期,以前他用那把刀只能用来劈柴,可如今他已经能够用它来劈山。
从前他只能与女魔头过上十招,如今五十招,百招已不再话下。
每日与宁久微朝夕相处,她教他练刀修炼法术,一点一滴的相处,他们仿佛亦师又亦友。
有些感情便在那样的朝夕相处中一点点发生变化。
转眼,半个多月已过,五月已近半,初夏的气息扑面而来。
夜晚的风都带了一丝火热,星空中那轮弯月又渐渐变圆。
宁久微今晚独自一人躺在迷谷树上看月亮,她双手枕着脑袋仰眸望天,大大的眼睛里映着那轮圆月,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血色。
可今夜的月光明明是皎洁清透的,洒下一地银辉为行走在黑暗里的人们带来光明。
然而那样的月圆之夜却只会给她带来痛苦。
身后忽然想起一句不咸不淡的声音来。
“今夜怎么不去泉水中修炼,有空跑来这赏月?”
闻声,宁久微偏眸去瞧,不是池林还能有谁?今夜他穿着一身月色长衣,比那月光还清透纯澈,纤尘不染。
那一身月色长衣临风而立在月光下,清雅至极。
翩翩少年,眉目如画,真是令人心醉神迷啊!
宁久微望着他笑眯眯地说:“那不是怕你夜夜七进七出吃不消,今夜就先休息休息一晚嘛。”
池林哼了声,挖苦她道:“我看是您老身子骨经受不住了吧。”
说罢,他来到她身边坐下。
宁久微难得没反驳他,只是在那点个头道:“对对对,我这把年纪,这身子骨是玩不过你们少年郎了。”
池林对她今天的这个反应略显诧异,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只随手丢了一样东西给宁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