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话音刚落,苏门老儿就找来了。
他将手中用山石打造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执,大喊道:“女魔头你快给我出来!”
宁久微被那浑厚有力的声音给震到了,吓了一跳,没出去反而还又往水底钻。
倒是池林从水中一跃而出,弹指往身上衣物一点,刚刚还被水浸湿透的衣裳瞬间干净如初。
“爷爷有什么事?”他有礼有貌地问,声音一派温和谦逊。
苏门老儿拿拐杖敲开他,又上前一步只是问:“女魔头在哪里?”
池林又挡在他身前,像是知道他要来兴师问罪,便先声夺人道:“爷爷昨晚发生的事皆是我一人造成,我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粒丹药,递给苏门老儿道:“这是家师赠与我之仙丹,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效,趁现在还来得及,爷爷可拿去救人。”
苏门老儿起先满脸惊诧,“小子你说什么?昨晚的事是你搞的?”而后,他不太相信,但拿过那粒仙丹过后就着急赶去救人,又用拐杖指着池林道:“你们先给我等着,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池林恭敬地拱手,“恕不远送。”
苏门老儿一转眼消失不见。
池林也转身回头,对在水底的宁久微道:“女魔头别躲了出来吧。”
宁久微从水中冒出头来,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说:“不是我想躲,是我有时候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说着说着,她黯然神伤地垂下了头,似乎很自责又很难受的模样。
池林望着她,从来没见过她还有如此无奈又无力的一面。
“我昨晚肯定又把这里搅的一团乱吧?还杀了人?”她不确定地问。
池林淡淡地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想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不过很快,宁久微她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盯着池林看,笑眯眯问道:“你小子今天真是出了奇了,怎么就想着帮我揽下罪责了?”
池林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哼了声道:“你可别多想,我只是念着这段时间来你教我练刀传我术法,这次权当我还了你的人情,从此之后,我们还是两清。”
他说的倒是干脆,不喜欢欠着人家什么。
宁久微闻言直接从水里跳出来,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便先一把抓住他,“怎么,两清了你又想跑?”
池林别过了眼去,目光躲闪,不敢去看,甚至还红了脸,他皱眉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宁久微随手一勾便将岸上衣服勾到了手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在那穿,一边穿衣系带,一边呦呵了声,“小林子,你脸红什么呀?害羞了呀!”
池林没好气道:“你,真是不知羞耻!”
宁久微不以为意,玩笑道:“缺了半颗心,哪里知什么羞耻呀?不如……”她忽然凑到池林脸前,抬手摸了摸,一本正经地调戏道:“小林子你教教我,何为羞?又何为耻?”
池林拿开她的手,不搭理她,径直走在前面,自从他解除封印后,那步伐更是轻快了,再加上他腿长,有的时候宁久微都要追不上他了。
宁久微跟在他后面,挥手冲他喊:“哎,小林子,你等等我呀!你要干嘛去?”
池林根本不从回头,只是留给她一个略显得有些孤高冷傲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道:“去给你收拾残局呀!”
既然把罪责揽了下来,那就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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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微和他一块去收拾残局了,猗天苏门里被弄的一团乱,苏门老儿要气死了,看见宁久微来,他就拿着他的拐指着她,吹胡子瞪眼地道:“好你个女魔头,在这待的不耐烦了,就给小老儿我滚,我也不留,别又到处发疯还让别人替你来揽罪!”
宁久微赔上笑脸道:“哎呀爷爷是我错了,是我不好。”她给他捶背捏肩,又问:“人救醒了没?”
苏门老儿气哼哼的,“要是人没醒,你一来我就拿拐揍你给我的山民陪葬了!”
宁久微好是松了口气,继续给他活络筋骨,点头哈腰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又把苏门老儿扶到一旁的树墩子上坐下,给他捶腿,结果苏门老儿直接一脚把她踢走了,“没事别再这给我献殷勤,还不快去帮忙。”
宁久微哦了声,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说:“那爷爷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帮您重修美丽的家园。”
“修完,你就可以滚了!”苏门老儿毫不客气地道。
宁久微也没反驳,是啊,在这也叨扰了他很长时间了,是该走了。
在猗天苏门的这段时间,每天泡灵泉水,已经成功地让她蜕凡成功,从金丹快要升到了天人,如今她身子骨也算是焕然一新,灵力恢复了大半。
而池林在她的指导下修炼也已经逐渐结出属于自己的内丹来。
如今他们两人加在一起好歹也已有天人之境,或可与那玉川子一较高下了呢。
就是得看池林那小子配不配合了。
倘若他俩能够同心使用日月神刀与其对战,孰胜孰负还尚未可知呢?
只是池林那小子还真不好搞哦。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而且每次来硬的,看他还怪享受,真是……这小子莫不是个受虐狂?
她看着池林在那忙活,一身白衣飘飘,看上去还是弱不禁风的清瘦模样,但实则她知道他把衣服脱下来,身材可好的来着。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