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宁久微只是一把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然后随手一扔,他的衣服飘落到了水池边正迎风摇曳的那棵桃花树上,挂在树枝桠上被风吹的悠悠在飘。
池林气不过,他丹田暗自发力,掌中也不知怎么就结出一道印向宁久微打去,只可惜,宁久微眼疾手快,反应迅速,哪里容他那掌印打出去,就被沉没在水中。
她又抓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他调转了方向过去,使他背对着他,然后紧接着一掌拍向他后背,同时她出掌的力道又激起一番水花四溅。
伴随着池林没忍住吃痛的一声呼喊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在水里干什么事呢!
“女魔头你到底要干什么?”池林咬牙切齿地问,他此刻只狠自己不够强大,只能任人宰割,任她摆布,有一瞬间在他心底,要变强的念头疯狂闪过。
宁久微嬉皮笑脸地道:“给你洗洗身子呀。”
不知道是泡在这池灵泉之水中激的池林浑身一股热流过经全身,还是宁久微那一掌的原因,他感觉他身体之中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力量在他体内渐渐苏醒。
他整个人浑身发热发烫起来。
宁久微源源不断地给他注入真气,再加上这一池灵泉水的洗涤,池林的胸口之上隐隐亮起一道光,随后那光下竟有一道法印若隐若现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们在水中泡的时间越长,那道法印也逐渐清晰起来。
一时间法印光芒大盛,池林突然又是“啊”的一声大叫,在那一瞬间,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来,震得水花四溅,同时也竟将宁久微震得往后弹开了一瞬,她的手掌离开了他的后背。
转而她又游到池林面前,打量着他胸口上那道形状奇怪的法印,还上手去摸,勾唇一笑,“哈哈哈,你身上果然有封印,一定是那南浦云给你设下的!”她猜测着。
池林额上一头汗,他满眼迷茫,“你说什么?”
宁久微突然凑到他胸前去,扒着他胸口仔细打量那形状奇怪的一道法印,随口道:“我说,你身上有南浦云给你设下的封印。就是这道封印让你蒙了尘,封印了你体内原本该有的力量。”
池林满头雾水,他不解,“怎,怎么可能?师父他为什么要给我设封印?”
“你问我,我问谁?问问你那个好师父去吧。”她冷笑,然后两只眼直勾勾盯着池林胸上的法印瞧,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完全解开那封印呢。
如果能解开那道封印,池林再被她所用,与她一道双修日月神刀,那么她回魔界,还怕什么一川山呀!
说到一川山,一川山此刻正在玉雪宫中陪他的母亲清雪仙姬。
清雪仙姬正在给她所培育的七星花浇水,一川山恭敬地站立在旁边,母子俩一时无言,一川山想同她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终,还是清雪仙姬给七星花浇好了水,回头望他方才轻启唇瓣,“小山来这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一川山摇头,“孩儿无事,只是想来看望母亲。”
清雪仙姬淡淡道:“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心,倒是我听花奴说,你最近似乎不太开心,是所为何事?”她连对他的关心听起来好像都是那么冷漠。
母子俩之间的关系始终不远不近,中间像是隔着一道沟壑,永远做不到那般亲近。
小的时候一川山想要多亲近她一点,她也总是表现的很冷漠,似乎对他这个儿子并不那么喜爱,是以,一川山在她面前也总是一副小心翼翼又恭顺的模样。
因为本来就不得她心,而后怕做的不好,更让她不喜欢,所以只会更加小心翼翼。
一提到媚花奴,一川山的脸色就不太好,他沉声道:“母亲别听她胡说,孩儿没有不开心。”
既然他都那么说,清雪仙姬也没有多问。
她朝窗边走过去,一袭雪衣轻盈缥缈的仿佛要羽化成仙般从窗户乘风飞向九天之上。
太阳透过窗扉照在她雪白美丽的脸上,让她的脸看上去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暖色。
一川山也跟着她走到窗边,忽然开口说:“前些天我看见宁久微现身在人间了。”
清雪仙姬的眸中难得露出一点对诸般事情都不再那么冷淡漠然的神色了。
“你是说微儿?”她的声音轻若羽毛,“她还活着?”
一川山嗯了声,顿了顿,又道:“或许父尊也还尚在世间。”
闻言,清雪仙姬只是嗯了声,她似乎并不报太多希望,但同时心中又好像有一丝期望。
“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找到父尊和宁久微的。”一川山语气坚定地说。
久久的,清雪仙姬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前那棵古老而粗大的槐花树,好像望见了一个什么人一般。
槐花树下,花瓣被风吹拂起,仿若一场落雪纷纷般洁白了整个世界。
只是她曾在树下等了那么久,也没有等来那个人,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她等来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那种感觉,她不想再经历了,所以,她心如死灰,不想再对任何人或事报有什么期望。
一川山见她已不再理他,便识相地恭顺退下,而后他走出玉雪宫,随手幻化出魔兵傀儡,又招来他的几个得力手下,让他们全部出动去寻找宁久微。
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猗天苏门。
曾经他也跟着七星夜将宁久微送去那里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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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历历在目,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