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婵朝他吐了吐舌头,眼睛却是笑眯眯的弯成了月牙儿,静悄悄的看着他。
沉逸不明所以,皱着眉道:“什么事让你这般开心?”
难道是因为杀戮,潜伏于她内心的恶意还是没有办法消除吗?他很是头疼。
明婵蹦跳着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娇的模样和普通的小女孩没两样,“我当然开心了,前几天怎么叫你你都不搭理我,今晚怎么突然出现了,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他解释道:“我的身份不便暴露,尽管不曾现身,但是会一直陪着你,你不必到处喊我的,不然你爹爹又要打你了。”
前几天她对着空气大声喊他的名字,搞得寨子里的人都以为她疯了,她向众人解释说她未来夫君来娶她了,沈傲以为她又在恶作剧,气得他拿着棍子又追了她好几圈。
这样一来,沉逸更不敢现身了,他怕他一出现,就被沈傲拿棍棒逼着他负责到底了。
明婵哼了一声,“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他打我我也不怕,总之我就是认定你了,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君,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沉逸哭笑不得,“为何认定是我,我来只是劝你从善的。”
“是上天告诉我的,”明婵解下了青鱼女坠,“你看,我这个和你那个是一对,这可是我一出生就带着的,我们的相遇一定是上苍安排好的。”
沉逸解下了青鱼男坠,两个坠子果然完美的拼合在了一起。
“青鱼吊坠乃是上古神物,是我爷爷奶奶的定情之物,他们将男坠给了父亲,另一枚给了父亲的孪生姐姐,怎么会到了你手里?”
要不是早就知道明婵的真实身份是镇魔塔,他会误以为明婵是他姑姑的转世了。
……
沉逸晃了晃脑袋,他一定是疯了,不知为何脑袋里一直闪现明婵的模样,与她相关的那些回忆一瞬间全涌了上来。
还有她昏迷前说过的那句话,“我喜欢你好久了,在遇见你之前就喜欢你了……”
他摸着自己的心,蹙着眉小声问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明婵动了动脑袋,她睁开眼猛的坐起身来,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点儿都不疼,“我在做梦?”
转头看到沉逸,她恍然大悟,“是你救了我?”
沉逸点头。
她高兴的冲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
沉逸懵了。
站在远处看戏的青婵连忙捂住了白素问的眼睛,大喊一声道:“你别看!”
白素问冷哼一声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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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坛子又翻了23333,
百里信的原型玩王者的应该看出来了,没错就是百里守约,一个看我残血就送我回家的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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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坛子翻得很干脆,白素问气得甩着袖子,扭过头去往空地上一坐,再也不理会青婵了。
过去的事无法改变,纵使再来一次,他楚问荆也不过是个凡人,救不了沈明婵,真论起来他还得感谢沉逸呢。
况且,早一步出现在明婵生命里的人是沉逸,他又算得了什么呢?无能无力的他只能坐在这里干瞪眼生闷气罢了。
青婵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下巴枕在他肩上道:“素问?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啊?”
白素问按着她的脑门儿把她的脑袋推了下去,“抱歉,做不到。”
青婵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她顶着白素问幽怨的眼神,心一横,一个熊抱冲进他怀里,猛然间将他扑倒在地上,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她拥得很紧,和他心贴着心,隔着薄薄的衣物,她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还有他渐渐炙热的身躯。
她学着幻域里的欢|情男女,笨拙的吮吸着他的双唇,舌尖小心翼翼的探着,抵开他的牙关,缓缓深入。
唇舌缠绵许久,两人的眼神都染上些许迷离,她抬起头来,杏眼温柔缱绻,“这样赔罪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
她的手轻飘飘的移到了白素问的腰上,扯住了他的腰带缓缓拉开。
白素问打了个激灵,攥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够了,你先起来。”
他的身子明明有了反应,却拼命克制着,青婵很是不解,赖在他身上不走,“你我历经了两世磨难,总算修成了正果,何不及时行乐呢?”
白素问涨红了脸,一边护着自己的腰带一边将她往外推,“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不成,你快起来!”
青婵看了眼四周,荒山野岭的很安静啊,她不甘心道:“这里又没有旁人,为何不成?”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莫非夫君你是极其注重氛围的人,不喜野战?”
白素问一口唾沫呛在嗓子眼儿里,差点把自己呛死,他奋力一推,终于从青婵的身子底下挣脱出来。
他整理着衣襟,闷声闷气道:“其中缘由我无法细说,总之,就是不成。”
青婵意犹未尽的看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心道可惜,不过这么一闹,他总算不生气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一半,至于圆房的事,且慢慢来吧。
对面,沉逸的反应较白素问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明婵还是太稚嫩了,只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啄。
这一啄对于沉逸却有不啻惊雷的威力,南海两千年的修行,两千年的静心养性,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在南海时,他最善于讲经布道,世间纷扰在他这里都有法可循有法可依,此时,向来口吐莲花的他却找不出一条佛法来解释心底的惊涛骇浪,灵台唯剩一个“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