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将军府的势力不同,生意即是财力。
可如今做何事是不需要财力的?
更遑论是乔木承这样野心勃勃,哪里都需要用钱去打点的人。
将军府虽富庶,但给乔木宛与乔木承的始终有限,就拿乔木宛来说,其一月的例银也仅仅五百两,这钱放在其他人家是够用的,但放在一个需要打点上下以及做事的人身上无疑是捉襟见肘的。
在乔运洋的操持下,乔木承明面上的例银也仅是五百两银,其背后给的不少的铺子和地产才是根本。
林又芝是小门小户,孤女出身,身上所有的经济来源均依仗于乔运洋,乔木承自然也是不相上下。
说起钱,乔木承手里自然是不少的,要不然如何能用千两白银换取风月楼的药,虽然这其中亦有投石问路之来意,但也从侧面印证了乔木承“身家”还是丰厚的。
前些日子,乔木承“巧合”的谈到了数笔生意,前期投入不小,几乎掏空了他的家底,这也表明了他想要狠狠赚上一笔的欲望。
人在急切当中看不清很多事情,乔木承大抵就是这种人,手下的人将准备甚久的倒钩就直直的钓上了。
“小姐,如歌又去找乔木承麻烦了,上次在小巷蒙着麻布打了乔木承一顿,这次雇了十个乞丐小孩在大街上砸人石头”朝玉进来憋笑着道。
乔木宛莞尔,如歌做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有点“上不了台面”,但对于诸如乔木承这样的好面子的人来说威胁性不高,但杀伤力极强。
上次一瘸一拐的回将军府都引起了轰动,朝玉趁乱去看了两眼,喔哟,那打的叫一个精准,哪里能见人打哪里。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都有了,一张俊脸打的林又芝差点都没认出来这是她儿子。
听去乔木承院子中的府医说啊,只有平日外出的见人的地方被打了,其他藏在衣服底下的是半点沾。后来朝玉才知道这事是如歌干的后还曾悄悄问过如歌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事情如歌从不告诉乔木宛,只在每次“做坏事”时狐狸尾巴翘的老高。
知道如歌没想告诉自己,乔木宛也不问,只要让朝玉去乔木承那处看看大抵就知道如歌又对其做了什么“非人”的举动。
“准备一下,搬离将军府。”
嘴角因如歌上扬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抬头望窗外,一抹绿意现,春意盎然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心中的寒意。
乔木承那日在将军府的行为真的无人得知吗?
任是如歌也不相信,成禧稍加关注就能知道的事情,身为东道主的将军府会不知晓?
或许刚开始时是不知的,可之后呢?不也是什么作为都没有吗?
乔木承如此大胆的敢在府内下手不就是仗着那些人的纵容和宠爱吗。
笃定自己即使做错了也罪不至死,笃定即使府内谁发现了也会站在他那一边。
乔木宛突然有些累了,不知自己多年间执着于这座将军府的意义在何处。
想起母亲过世前曾让自己离开将军府的话,那时的乔木宛不懂,自己为何要离开?自己才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女不是吗?
凭着执拗与心中一股说不出的不服气待在将军府,现如今乔木宛好像渐渐明了母亲曾与自己说的话。
“阿宛,人心是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对错无用,选择了哪方无论对方作何多是错的。我相信我的阿宛是做大事的人,若你愿意,早日离开将军府,去看这世间繁华,再别踏入这单靠人心的深井大院了。”
经过中药事情后,乔木宛的身体仿若羸弱了许多,原本常年温凉的身体像是再也暖不起来了一样,肩膀细削,美艳的脸上带着柔弱,夹杂一处更显一丝病态的风情。
“是”
沉一与朝玉眼神均是复杂,两相对视,最终化作无言。
是夜,辛苦了一天的如歌熟练从墙边翻进来,最后溜至乔木宛的床边。
将扑至脸上的发丝拿开,任由如歌不由分说的搂着自己的腰,“今天为何这么晚?”
如歌享受乔木宛对自己的优待,任由乔木宛在自己脸上动作。
认识乔木宛许久,她知道乔木宛是不喜人近身的,饶是朝玉除了换衣时的靠近平日也是十分注意分寸感,而这种分寸感在如歌身上几乎不存在。
“去城东营了一趟,然后被那个九皇女缠上,硬要让我带她去找林花花。”
原来那天城禧找的还真就是林花花,也是被凌花千面的伪装给骗过了,知道之后凌花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林花花后,那花魁一夜舞的一夜都不要了,看都懒得看凌花,气的凌花嘴都歪了,才不管成禧是什么身份,把钱给付了再说。
成禧也不是傻的,称她花一万两买的是林花花的这张脸,现如今确实个假的,她没向凌花要赔偿都不错了,还想要钱?
理不在凌花这边,凌花心中更气还偏生找不的正当的理由反驳,闹到最后成禧象征性的给了千两银子,条件就是将林花花的消息告诉她,另外不许凌花用林花花的这张脸到外面去招摇撞骗。
凌花虽然很气但还是同意了,确认成禧不是找林花花来追债的,便带成禧去找了林花花。
可不知两人有什么样的渊源,林花花一看见成禧就是脸色一变,拒绝与对方对话,抱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飞就是大门一关二门不迈,称病不出。
成禧苦守多日没办法,后来知道如歌与林花花的交情就来缠着如歌带她去找林花花。
如歌也是没想到那日去风月楼时还对自己有些不满的成禧,为了想要见到林花花竟然可以将自己放的如此低的求自己,光是来城东营找她就已经来了四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