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竟是死都要带上如歌。
背后如破竹之势的箭羽飞来,死亡的威胁逼近,那箭竟是对准了如歌后心去的。
空气传来一声哀鸣,一块细小铁板朝如歌飞来,是宁天成不知何时掷过来的,竟完美的对上了任天野对如歌放出的箭。
铁板先与箭羽一步到如歌身边,可下一息那箭就朝着如歌的心口来了。
“噗”的一声,喷出血腥又鲜热的血花。
体内气血上涌,铁板虽保全了如歌的命,但也未能化解箭羽的攻势,一大口血如歌口中溅出。
即使如此,如歌还是紧紧的抱住火药包,不让它掉到周边皆是处处火光之地。
任天野见状还不甘心,可乔木宛众人怎么会再给他机会。
只见任天野一个架势想要拉开弓,一道闪光划过,沉一竟是直接将这任天野的一只臂膀给砍了。
血光乍现,血流如柱,任天野惨叫,可惜无人理会,沉一毫不留情的将其打晕。
正当众人以为一切都这么结束了,不远处乌泱泱一大队人马朝这边杀来。
原来是大明国的人见城门口被炸开了,以为现今是攻打丰城的最佳时机,带着兵就朝这边来了。
“如歌”
林花花想要过去把身上到处都是伤的如歌从城门外带回来,可下一瞬如歌的动作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她用受伤较轻的手拿着火药包朝周边的火苗靠近,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本能的止不住想要后退之时,她却迅速抽出了引线点燃,一个用力甩向了不远处的大明国军队。
寂静中细微动作,嘶嘶的怒吼在空气中引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鸣在场每个人的耳朵,如雷霆万击。
爆炸产生的气流如大自然的怒火般的肆虐,扬起一片尘埃和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异味和硝烟味,让人无法呼吸。
有人因上一次的轰炸而产生心理阴影抱住了头久久不敢直面席卷而来的一切,有人因这一切均因自己在乎之人所引爆,睁大双眼任由硝烟弥漫刺痛眼睛也不愿闭上。
待等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
城门口,一个高大的掩体后,是已经脱力晕厥过去了的如歌。
大明国的一小队被这从天而降的火药给炸了个干净,林花花顾不上别的冲着如歌就去了,摸至如歌的脖颈发现虽然虚弱但脉搏仍在直松了一口气。
“乔氏军听令!将现发现所有的大明国探子全部捉拿,城西营全部撤离,清扫有无余孽。”
乔木宛的神情冷峻,凤眸中不含一丝犹豫,那眸中深处是暴虐的疯狂和事情脱离了自己控制的愤怒极致的怒火。
于是,自如歌昏迷后,丰城迎来了近十年内最大程度的清扫。
人们惊讶的发现,短短十年丰城中竟然混入了如此之多的身份不明的势力。
水至清则无鱼,这丰城中的势力鱼龙混杂,而乔木宛此番雷厉风行的动作受到了多方面势力的压迫。
乔运洋曾寻乔木宛想要劝阻,可乔木宛又怎么会理,依旧我行我素坚持要将这丰城清理干净。
有着尾巴的势力瑟瑟的缩起了自己的尾巴唯恐乔木宛找上门来,已经被乔木宛瞄准了的势力则是想要反抗也抵抗不过乔木宛手中的乔氏军。
要知道乔氏军可是乔氏将军府的最大底牌啊,解决这些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人还是十分轻而易举的。
“家主,城西处您吩咐的所有暗处的桩子已经全部拔除。”
乔氏军首领赵游一拱手禀报道。
不论乔木宛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一旦乔木宛拿到了这枚乔氏军符且是乔氏一族的血脉即自动默认为家主,那么乔氏军则无条件成为乔木宛手中最尖锐的一把利刃,任凭乔木宛驱使。
过往因乔氏军一出因威名过盛往往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动乱,是以乔氏军越来越低调,在近些年已经成为一种象征,而这种象征,这把利刃已经随乔木宛的命令而出鞘。
“小姐,老爷他又来了”
门外朝玉低声汇报。
像没听见一样,乔木宛专注的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人,半晌才缓缓回道,“不见。”
朝玉应声随即走远回复。
其实在来通报之前朝玉就猜到了乔木宛不会想要见乔运洋的,只是作为一个丫鬟,她所能做的便是如实报告情况。
将乔木宛的意思传达给乔运洋,乔运洋盛怒。
“将军,小姐说不见你。”见乔运洋想要硬闯,朝玉低着头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我是她父亲,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对我,难道我就不能管教一下我的女儿了吗?”
乔运洋自那日的事情过后已经是第三次来这了,每一次都吃了个闭门羹。
这次若是见不到乔木宛,乔运洋打定主意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说着就直接不顾朝玉的阻拦闯入,其余的下人见此纷纷低声想要劝阻,可在气头上的乔运洋哪里会听,不客气的一脚一个。
“哼,乔大将军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是好大的架势啊。”冷哼一声,宁天成神色不善。
“你!你为何在这?!”乔运洋又气又怒,不敢置信。
比起容态渐老的乔运洋,宁天成深受老天的眷顾,明明是同时代的人乔运洋却显得老态龙钟,污浊不堪。
“我为何不能在此处,按理说我本是木宛的舅父,来看看她又如何?”
乔运洋惊疑又恐惧,本好好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在乔运洋内心的怯懦下与不堪入目的私念中格外厌人。
这时因外面吵吵闹闹的乔木宛也走了出来,与宁天成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