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凌霄宗包括三峰峰主以及原宗主褚彥都要強許多。
因為他的樣貌是維持在青年與少年之間,這證明他突破金丹期時非常年輕,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無數資源的堆疊和身後強大教導者支撐。
這樣一個修士,出現在小小的九流凌霄宗,並且還隱匿在了天成峰,不怎麼出現在世人眼裡。
圖啥?
褚彥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可能——他是避難來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修真家族的小少爺逃難落跑到了這裡……褚彥輕點越長卿三個字,緩了緩,然後慢慢合上他的信息,起身離開了卷宗房。
化光飛往天成峰後山後,褚彥循著自己看小說的記憶,去找風青陽亂睡的那塊大石頭。
書里形容過,那裡有花有草還有瀑布。
風青陽洗完腳躺在旁邊石頭上睡覺小憩,醒來就看見看見越長卿站在他的面前。
沒花多久時間,褚彥找到了目的地。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一撩衣擺踩上石頭,喊了一聲:「越長老。」
幽谷傳來鳥鳴,嘩啦啦地瀑布從懸崖上摔打下來,發出令人心曠神怡的聲音。
就是沒有人回應褚彥。
褚彥皺眉。
人不在?
不應該。
書裡面他跟風青陽說過,他一直都在這附近打坐修行,烹茶執奕,只要風青陽想要找他,都可以來這裡找到他。
難道說他就跟那些秘境裡遺存的殘念一樣,必須做了正確的指令和動作,他才會現身?
褚彥低頭盯著這冷冰冰的大石頭,心裡尋思著在這裡睡上一覺的可能性。
沉吟片刻,褚彥在石頭上坐了下來。
遠處山壁上鑿開的一處隱蔽洞府里,越長卿正站在洞口處偷看褚彥。
他聽見褚彥叫他了,但他不願意出來。
上次褚彥抱琴砸雞的情景太過駭人了,他連著好幾日夜裡都夢見自己變成了那隻慘死的雞,被褚彥抱著琴滿樹林的追。
以至於他看見他就有點頭皮發麻。
管他的。
宗門沒有發生大事不要叫他,他還要修行。
這樣想著,越長卿把帽子戴好,正欲轉身,下一秒就聽見耳邊傳來貫耳魔音,吱吱嘎嘎,宛如鋸木頭,毫無韻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