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三日之内,必有捷报传来!!“
“元常所说虽也有理,但并非主因。”
……
曹操眉开眼笑,手执酒杯,缓缓回到桌案前,一手提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
“丞相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操忽然转身,凌空举杯,俯视群臣。
“急报丞相!”
“如今合肥并无消息,而荆州也依旧按兵不动,何也?”
斥候一身粉尘,滚鞍下马,将手中的信札高举过头。
“我此次南征,所以慎行慎攻,非是胆怯,不过是要以宛城兵马牵制荆州刘备和鄱阳周瑜,而分兵一半,直袭柴桑。”
曹操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念下去!”
一阵沉寂之后,曹操的声音已经冷若寒冰。
“喏……”
程昱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无奈的端正信笺,继续念道:
“曹仁所带五万兵马沿江而下直到合肥,刚一到岸,便被徐晃的合肥兵马围住,展开猛攻。前部三万兵马,有一万战死,一万被俘虏,还有一万被赶入江中,溺死在水里。”
“……”
程昱的语声渐渐遍的低沉,再往后已经变成了默念,但整个场面依旧沉寂的犹如深夜的停尸房,压抑而清冷。
良久,程昱终于将书信收起,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将书信拱手举到了曹操的面前。
“为何!徐晃为何会突然向曹仁所部起攻击!”
“那三十万粮草又如何了!”
曹操的心乱如麻,此刻他已经无心再研读信笺,低沉着声音问道。
“徐晃中了江东的奸计,说荆州有一只神秘之师,正化妆改扮成宛城的兵马,携带三十万粮草顺流而下,要与江东合围我合肥兵马。所以才会主动出兵,半渡而击……”
“那三十万粮草……”
程昱的额角汗珠滴滴而下!
“如何了!!”
曹操一口气也不停歇的追问。
“曹仁见徐晃的兵马攻势甚猛,似乎有心要夺那粮草,以为乃是误入了吴兵的阵营,所以为了防备落入敌人之手,喝令手下点火,尽皆烧沉在江心,无一剩余……”
“且在曹仁和徐晃鏖战之际,江东兵马大进,袭了合肥大营,俘虏蒋济。徐晃所部不到五万兵马,已经退入淮北去了。曹仁所部一万人马,乘船沿江而上,如今不知所踪……”
“啪!”
曹操大怒,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此皆诸葛闻德之谋也!!”
“诸葛闻德,我誓必与你血战到底!”
“集合三军,急传宛城兵马,天黑之前,到新野集合,我要在明日凌晨,全线攻击荆州,不惜一切代价,擒拿诸葛闻德!!”
曹操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连续往下压了几口,方才将那一口到了嗓子眼的气血咽下,不至于吐出来。
“丞相不可!!”
“浮躁用用兵,军之大忌也,望丞相暂且息怒,从长计议!”
“丞相,东线已经溃败,而江东孙权士气正盛,必然合兵一处,来取西线。若丞相冲动用兵,以一敌二,恐怕未必能赢……”
“请丞相斟酌!”
众将苦劝,围拢跪爬在阶下。
刚刚的愉快和谐的场面已经荡然无存!
“呛!”
曹操双目赤红,将腰间的倚天剑拔出,凌空连劈!
利刃破风,呼啸阵阵,杀意弥漫!
“胆敢劝我者,我立刻手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