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他准备好了一切,守在赵欣回客栈的必经之路,把那根被他施过咒的棍子放在那条路上。
果然,他成功了。
咒术成功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从赵欣身上浓浓的爱意。她说她是魔都人,要回家了,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
他的本意是想赵欣留在景城了,可是当他知道赵欣的家世,他心里有些不安。
赵欣是魔都人,家境优越,玄门中等世家,同时,在商界也是小有名气。
然后她的吸引力让他忽略掉了心头的不安,只要让她生下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所以他同意了赵欣的提议,选择跟她一起去魔都发展。
晚上,他回家与爸爸告别,爸爸非常生气地阻止他,然而阻止有用吗?当他大声说出一句,“当年妈妈不也是这样被你圈在这里的吗?”
年过半百的父亲怔住了,悔恨地看着眼前的儿子。他用后半生强绑住的充满争吵与冷漠的婚姻证明了自己当年的选择是错的,他不想儿子再步他的后尘。
许顺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回房简单收拾了包裹,摔门而出。
许顺一把抱住赵欣的身体,呢喃道:“欣欣,我爱你,你别离开我。”
他不能再等了,他承受不住失去欣欣的痛苦,和赵欣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赵欣身体一僵,内心的抗拒越来越浓,嘴上却控制不住地回道:“阿顺,我也喜欢你。”
许顺的手放在赵欣的后背上,逐渐下移,试图从衣摆探进去。
赵欣察觉到许顺的意图,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大喊快打开他的手,可是她的身体却做不到。
解蛊
“嘶”一抹凉意袭上来,许顺的手探到了她的腰上,冰冷的手碰到她温热的肌肤。
赵欣被脑海里那个大喊大叫甚至大骂的声音闹得头痛不已,她一下推开许顺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对不起,阿顺,我现在还不可以。你再给我点时间。”赵欣低着头看着受伤的许顺,抱歉地说道。
许顺只觉胸口涌上一股恼意,这么久了,她还不愿意吗?只怕过几天,她会越来越清醒吧。
他咬咬牙,扯着赵欣的手,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同时,掀开被子,身子一翻,跨到赵欣的身上,把她牢牢锁在身下。
“阿顺,你别这样。”赵欣的头越来越痛,她皱着眉,对着许顺小声地说。
“欣欣,我爱你我爱你”许顺眼睛通红,盯着赵欣亮亮的眼睛,一股热意涌上来,嘴里不停念着对赵欣满腔的爱意,“我爱你欣欣”
他低头,朝赵欣的嘴唇袭去。
尤稚一脚踢开许顺房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赵欣偏头躲开许顺臭嘴这一幕。
她一掌把许顺打下床,闪现到赵欣身前,抱着惊慌失措的赵欣,“欣欣,是我来迟了。对不起。”
好险,差点就让那家伙欺负赵欣了,没想到那个咒术这么厉害,赵欣连基本的身手都忘记了。
赵欣见尤稚来了,趴在她的怀里,眼泪直流:“稚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难受,我头好痛。我觉得自己喜欢许顺,却抗拒他的靠近。”
赵欣一边说,一边敲着自己越来越痛的脑袋,泪水顺着脸颊掉到了尤稚的手背上。
尤稚一边安慰赵欣,一边唾弃许顺的无耻。
她记忆中的赵欣何曾这么无助过,何曾这样流过泪。
尤稚安抚着赵欣的情绪,给她施了个静心咒,缓解她的头痛。
赵欣现在这个模样,应该是内心真实的情绪在反抗许顺的情蛊。
待赵欣陷入沉睡,尤稚轻轻把她抱到沙发上放平。
尤稚做完这些,走到许顺跟前。
如果不是考虑要留许顺的命来给赵欣解蛊,不然她那一掌直接给他打成植物人。现在法治社会,没法随便取人性命,但是想个理由让他半死不活还是可以做到的。
许顺趴在地上大笑着。此时,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尤稚查到他头上了。
他不甘心,为何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快成功了。
“哈哈哈”许顺笑得面目狰狞,“你留我一命,是想给欣欣解咒吧?我不会给她解咒的。”
“虽然她现在有清醒的前兆,但是没用的,她还是会觉得喜欢我。”许顺看向此时已经入睡的赵欣,脸上的笑越发荡漾,“不仅如此,只要她一天见不到我,就会越来越想念我,直到变成一个疯子。”
“哪怕几年后她咒术失效了,人也已经疯了。”许顺视线再次看向尤稚,眼里满是得意。
尤稚冷笑一声,“呵,你在挑衅我?”
“咔。”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尤稚一脚踩在许顺的手背上,“还是在威胁我?”
“啊——!”许顺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地大叫出声,“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啊——!”
“你刚用手碰了赵欣?是这只手吗?”尤稚脚上使点劲在许顺的手背上扭了扭。
许顺疼得冷汗直流,青筋暴出,“你有本事换点别的招瞧瞧。你不是挺厉害吗?”
“曾经也有人像你这么嘴硬,现在那人疯了。”尤稚移开脚,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算用静心咒一直养着欣欣,也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
“以欣欣本身的底子,她估计不到一年就清醒了吧。”尤稚继续说,“而你呢,会被我打成残疾,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看你这面相,日月角右面塌陷,你的母亲已亡,还剩父亲在世吧?要不让你的父亲去陪陪你母亲?”尤稚说着,站起身,“在下不才,会点岐黄之术,我随便改改你的面相,你的老父亲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