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平时看着机灵的孔信,竟没听懂宝玉眼神中的意思,惹得他只好又磕磕两声,看了看林如海,向他眨了眨眼。
孔信这样瞧着,在内心拍了拍大腿,清了清嗓子,方蔡缓缓说道:“其实林兄这般性子和才能还算和林伯父有关呢。”
“哦?”
孔信刚说完那话,就感受到了他哥哥冰冷的目光凝再他身上,不由缩了缩头,但仍坚持道:“其实林兄和林伯父还是本家呢。”
“哦?还有此事。”而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林侨身上,问道:“孩子,可否告知我你父亲的名讳?”
早已知道甄璟和孔信意思的他,早就红透了脸,低着头,这样认亲,就和有所图一样,臊得他简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听见林如海问了,却也只好勉强抬头回答道:“家父单名一个澈字。”
“你竟是澈兄的孩子?”而后又有些欣慰,笑道:“好孩子,站起来,让我看看你。”
林侨犹豫着起身,走上前去,又问道:“伯父难道认得家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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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更新于武汉某书店。
最近几年我有个旅游的习惯,就是一定要去那座城市有特色的书店坐一坐。
可能对于旅游而言,这是浪费时间的一种行为,我原来也是这样的。
但我今天突然想着,这样多考察几个书店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因为我也很想能够在某一日拥有一家我自己得书店,它大概得有三层,一层作咖啡厅,摆着几排旧书,可以随意翻阅;二楼便要全部摆满分门别类的书,可以买,也可以看;而三楼要独独空出来做我得房间。
不过这样的愿望真的很难实现,书店盈利很难,许多传统书店都已经萧条了,留下来的有特色得书店,也多是让人坐下来喝咖啡,可能放在那里的书,许久都卖不出去一本。
但也没有关系,它在那里就好了,毕竟也不会过期。
计划
“伯父难道认得家父吗?”
“幼时相识,相处过些年头,只不过……罢了,不说这些了。”林如海叹了叹气,没有接着回答,反而问道:“你是自己来扬州求学的?”
“是,来扬州已经一年多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好孩子,一个人在这儿,也没照管过。从前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你在这里,那往后便常过来,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或是同我说,或是来寻你伯母都好。”
而后又问:“你父亲现在是在姑苏老家还是?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侨微微低了低头,道: “我们前两年就去金陵了,我父亲,他,他现在过得还,还好。”
“去金陵了……我倒不知,那时我应该刚从金陵离任,却是刚好错过了。”
林如海拔完着手中的棋子,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考校了他几句学问,瞧着倒是比宝玉学得更扎实些,只是有些知识,却不如他理解得更深刻,但已然是十分出色了。
他见着林侨如此,便更欢喜了些,笑说道:“澈兄有此子,该当无憾了。”
随后又和孔侑,一面将残棋下完,一面又和他们闲聊了两句,话未说完,便听得丫鬟来报:“老爷,太太说饭已好了,就摆在前厅,请您带着客人去用饭。”
“嗯。”林如海低声应下,把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盒里,笑道:“走罢,今日内子让厨房准备了不少拿手菜,还有些姑苏菜,一起尝尝罢。”
他们来到前厅,果见着菜已摆齐,一应丫鬟站在四周,引着他们入了座,又上了茶,道:“这是大姑娘亲自看着人烹的茶,说要请老爷和贵客品尝。”
众人瞧着林如海笑着拿起杯子,便也品了起来,又听孔侑道:“似是用露水烹的,且不是陈年积的,还有股子荷花的清香,丝毫不见涩滞之感,果然好茶,侄儿虽未见过先生之女,但凭此茶也可知不凡。”
林如海听着他的话,笑得见牙不见眼,却只说道:“小女爱好于此,闲时略有研习,听说今日一早就去家里的小花园收了露水,说要烹茶与我喝。”其中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又品了一口茶,恋恋不舍地放下杯子,拿起竹筷,笑道:“不说这个了,咱们吃菜、吃菜。”
孔信亦略品了一品,又悄悄撞了下甄璟的胳膊,道:“你今日是不是帮着林大姑娘去收露水去了。”
“嗯。”他微不可擦地点了点头,又悄声道:“别说话了,用膳罢。”
寂然饭毕,几人又说了会子话,便也各自告辞。
孔侑本想让弟弟随着自己回府,但孔信想着宝玉今日所言要他帮忙之语,便也有些好奇,便也告辞了兄长,同甄璟、林侨二人一同回了书院。
他向来好奇心颇重,又不是能耐得住的性子,忍了这一路,待进了学舍,便忙坐到椅子上,又让他们二人亦坐到身边,问道:“你今日所言究竟是何事?”
宝玉嘱咐承安去泡了壶茶,而后才坐到椅子上,笑道:“我看你倒比我还急些。”
“我这是乐于助人,快说、快说。”
甄璟略一沉吟,将秦臻名姓和寄居林家之事隐去,删删减减地说了,又道:“我和……一位朋友都觉得可以给他找些事情做,不用依附于朋友家中,可能会好些。”
他看了看他们,又接着道:“只是,她还是一名未出嫁的女子,要自己谋生恐怕也有些艰难,也不知让她做些什么好。况且,若是做生意、开铺子,她却并无本钱,也少不得要依靠他人,只怕她也不愿。”
林侨听他说完,道:“你和林姑娘果然想得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