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晦猛然回头,云澄就在他身后。
原来在那天秋如晦他们商讨之时,云澄都已经听见了,云澄打算将计就计。
说服了常安,又让常安去说服长逸,这才从长逸手里拿到了解药。
秋如晦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一时间又喜又怒,道:“你为何非要留下?你可知我要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吗?连杀人都看不得的你,留下来只能是累赘。长逸!送云澄跟上云家的马车!”
解药都是长逸给的,长逸又要再给送回去,有些犯难,道:“。。。庄主。。。云少爷也是想陪着你。。。也是好心。。。您不也是不舍得。。。”
“长逸!我还未怪你隐瞒不报,肆意妄为之罪,如今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长逸低下头,再不一言。
“秋如晦!你别再吆五喝六的!你还答应我坦诚相待,不隐瞒彼此呢!可你也食言了不是?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秋如晦被噎住,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留下,我送你走。”
“秋如晦,你若非要管制我,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日后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秋如晦一怔,有被笑到,忍不住回过头道:“阿澄,你也不思量下此诗用在此时,是否合适?”
“意思到了就行。你若不想错失我,便要将我带在身边,别想把我抛下。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秋如晦终是被打败,说也说不过,打也不能打,只能摇摇头,道:“可若大哥知道你并未在马车呢?他们定会十分担心。”
“放心,我已经留了书信给常安,等他们走远,常安就会告诉大哥的。”
秋如晦无奈,只好如此了,招招手道:“那,走吧,云少爷?”
“好的,秋庄主。”
云家人一众行至途中休息,云水散人道:“这澄儿睡了许久,也该醒了吧。怎么还不见动静,难道如晦这药劲使大了?”
云澈笑道:“姑父莫急,快了。”
话音刚落,就见常安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云澈道:“这不就来了嘛?”
云水散人还未明白云澈此意,只见常安拿着一封信颤颤巍巍的交给云澈,还跪在地上认错。
云澈看完信,无奈一笑扶起常安,将信递给云水散人。
云水散人道:“这澄儿这一点啊,跟你爹一样一样的,心里主意多!哎。。。澈儿,你可是一早就知道了?”
云澈笑道:“一开始只是猜疑,我也刚看见这封信才确认的。”
“说来听听。”
“临别时,如晦腰间挂着的那枚羊脂祥云状玉佩,您可瞧见?那是我们云家的传家之物,意义非凡。我与澄儿一人一枚,我的早已传给我的小女意禾。澄儿的那枚应是赠予了如晦。而澄儿虽然生性开朗,却也不善表达内心,只有将最贴心珍重之物赠予对方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楚幸道:“你临别所说的什么云家并非死板苛刻,莫非也是有此深意?”
云澈深深一笑,道:“姑姑,姑父。二位可觉得我此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