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替她接住往下掉落的水珠:「他敢嗎?」
顧奈一愣,繼而失笑。
那倒也是。
要是讓紀女士知道衛揚亂發offer給她,衛揚那診所搞不好明天就會被收購。
紀修夾了一塊鰻魚餵她,「你想去嗎?想的話,我來和爸爸媽媽說。」
她腮幫一動一動,附在啤酒罐上的水汽逐漸打濕了她的手心,寒意生刺,像長劍抵住咽喉。
她仔細想了想,說:「其實,我想去你醫院。」
紀修眼神隨之一變。
二人近在咫尺,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都逃不脫彼此的眼睛,顧奈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體為之僵硬了一下,於是又急忙說:「你別急嘛,我話還沒說完。我知道你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也不想我這麼辛苦,所以,我只是幻想一下而已。」
之前她就常去醫院找他,混了個臉熟,從多方了解到三甲醫院的醫護工作強度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憲憲不愛哭鬧,但習慣晚上睡覺都要找媽媽,這讓她根本上不了夜班。
各種原因總結在一起,得出結論:她和紀修成不了同事。
聽完她的各種分析,紀修著實鬆了口氣。
顧奈不高興地拍他一記:「喂,你就這麼不想和我一起工作?我好歹也是研究生,雖然還沒畢業。」
紀修吃了口鰻魚,嘆氣:「沒有,我只是單純覺得你考不進來。」
以前常聽人說女人生完孩子智商會下降,他並不信,直到顧奈復學,他才意識到傳聞完全應驗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照理說,她整個妊娠生產期間都被精心飼養,哺乳期也是他在負責餵夜奶,不論從飲食上還是從作息上,都沒有讓她精神疲憊的前提,可她就是「變笨」了許多,一下從全系前十,變成了「只有三秒記憶的金魚」。
保姆剛把奶嘴消過毒,她替孩子換個尿布工夫就忘了,他不敢當面指出惹她唉聲嘆氣,於是把奶嘴拿去又消了一遍毒……
現如今她雖順利畢業了,但作為她的專屬導師,紀修很清楚自己付出了多少辛苦。
教她念書,比自己考哈佛還累。
唉。
顧奈將他情真意切的擔憂看在眼裡,又氣又笑:「喂,你少瞧不起人了好嗎?我都沒考過你怎麼知道我考不進?」
某人毒舌:「我求你還是別去了,不去考還給自己留下一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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