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婆婆放下碗碟,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知道自己那个养女有多么的恶心难缠,像是水蛭一样,恨不得把一家人的血汗钱不择手段,通通的吸干。
“她在准备鸡汤,婆婆不用担心。”
江烨抢过沈幼怡手中的抹布,一边帮忙擦桌子,一边笑着回道。
“谢谢。”
岑婆婆端着碗碟,一下子苍老了些许。
含辛茹苦带到大的养女,却孝心变质,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若不是早早的分家,她这把老骨头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让你看笑话了,抱歉。”
岑婆婆端着碗碟去后厨,苦笑一声。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江烨叹息一声,家丑不可外扬,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多插足。
“小伙子,做吧,难为你了。”
老孙头苦笑一声,轻轻咳嗽着,掐灭了烟头。
他起身拿了一瓶酒,轻放在桌子上,那张老脸苦笑不已,像是在哀求。
“替我这个老头子,陪陪欺雪吧。”
“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倾诉的话题。”
他苦笑一声,起身去后厨帮岑婆婆了。
“我回来了,没让你们等太久吧?”
岑欺雪端着两碗鸡汤,带着微笑,快走来。
“欺雪,你没事吧?”
沈幼怡有些担心,她看到岑欺雪的眼眸泛红,那是哭过的伤痕。
“我没事,只是要拜托幼怡姐……”
“可以把他借给我一会吗?”
“我想和他喝一会酒。”
岑欺雪双手合十,认真的拜托怏求。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果能让你减轻痛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沈幼怡叹息一声,和自己命一样苦的人,却没有人替她心疼。
“谢谢。”
岑欺雪给江烨倒了杯酒,轻声道谢。
“幼怡姐,小烨哥……”
“我敬你们。”
一杯白酒下肚,喉咙似火在烧。
她望着沈幼怡,苦笑一声。
岑欺雪觉得,她比自己更适合当江烨的女人。
既然无法得到,理智选择放手。
那就让酒与辣,来麻醉心中的伤痕。
在无法收场之前。
她不敢再爱几分。
有一种爱,名为放手,不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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